陆年麒两手握拳,痛心疾首:“想不到庄道兄一世英名,却丧命葱岭邪道之手。”
徐声请陆年麒落座,探身问道:“陆道兄何故来此啊?”
陆年麒一叹:“庄道兄虽说和我们济宁道仙众不和,但到底也是得道高仙。”
“反观金琼娘娘,得庄道兄庇护,却生了反心,勾结邪道,害得庄道兄身死,如此心机城府,真令人胆寒。”
徐声小眼一眯,便知道了陆年麒的来意,摇头道:“要是没有那葱岭邪道相助,金琼娘娘岂是我庄师兄敌手?”
“不过最让我气愤的,还是陈真君,我庄师兄惨死,他却同意金琼娘娘做仙首,枉我们师兄弟为他卖命几百年,想不到竟薄凉至此!”
陆年麒开始入正题,道:“那金琼娘娘心机深远,图谋不小,如今在们忻南道仙众中站稳脚跟,以后早晚会成我心腹大患。”
郭汉在一旁听着,原本摆着臭脸,听了一会,也明白了陆年麒来意,面有喜色,问道:“打算对金琼下手?”
陆年麒点头:“卧榻之侧,岂容这种狼子野心之辈酣睡?”
徐声听了轻笑,眯起了眼睛,拿捏姿态:“那陆道兄来找我是何意?”
陆年麒拍了一下徐声的大腿:“徐师弟,此事没有却不能成。”
徐声侧目:“我却非是那金琼娘娘敌手,陆道兄另寻他人吧。”
陆年麒一摆手:“师弟此言差矣。我问师弟,金琼娘娘何以成为们忻南道仙首?”
徐声抱着胳膊昂头眯眼:“自然是因为暗算了我庄师兄。”
陆年麒摇头:“非也非也,金琼娘娘杀了庄道兄还能取而代之,还是得陈真君点头。”
徐声侧目望向陆年麒,眨眨眼没说话。
陆年麒接着道:“陈真君之所以点头,是因为那一战只死了庄道兄,没有伤及他人,金琼娘娘很快控制住了局面。”
徐声问道:“那与今日事何干?”
陆年麒道:“我如果想对金琼娘娘动手,又不想被陈真君追究,便只有同她一样速战速决,而若要如此,就需要徐师弟出手相助,才有胜算。”
徐声听了笑问:“那我有什么好处?”
陆年麒道:“金琼娘娘死了,徐师弟不就是忻南道仙首?”
徐声摇头:“陈真君岂会同意?”陆年麒道:“形势比人强,接连死了庄道兄和金琼,忻南道仙首,不是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