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笑道:“有何不敢?”
驾驼牛仗入灭枪上前。
丁尚道:“随平山方今洞丁尚,今日便铲除你这葱岭邪道!”
功纯子骂道:“混账东西!林晓东屡次三番抗击孤竹国,救你狗命,你都忘了?”
丁尚不理,清炼剑往林晓东面门劈来。
林晓东入灭枪一扫,将清炼剑挡下,同丁尚厮杀一处,二人豹牛冲突,双剑交锋,来往周旋,整斗了三十合。
丁尚岂是林晓东敌手,三十合不能取胜,心焦口燥,祭北辰索,打向林晓东顶上。
林晓东看见,将身一抖,顶上现出太元金灯,灯烛辉煌,金光遍地,一声钟响,将北辰索打落。
功纯子道:“玄鉴道人、茂深真人、孤竹国昼锦堂和宴山亭数任仙首都非林道长敌手,你也敢上前叫阵,真是无知无畏!”
丁尚倒吸凉气,看林晓东一眼,拨骑回身,败退回去。
林晓东不赶,调转驼牛,撤到阵中。
袁芳晨骑星麒麟,仗微成剑上前,不敢叫阵林晓东,道:“谁敢来见我?”
章元堂驾望月犀,抡清水剑迎战:“袁芳晨,龙族仙众和山南道众仙不和,都是你从中作梗!”
袁芳晨大怒:“功纯子若无愧于我龙族,何至于此?”
章元堂清水剑往袁芳晨身上劈去:“今日冲撞仙首,挑起同道内讧,已是死罪!”
袁芳晨举微成剑,将清水剑架住,同章元堂杀作一处,麒犀相冲,双剑并举,来往腾挪,不觉二十余合。
袁芳晨到底是龙身,肉身强悍,不知疲倦,招式愈发迅猛,章元堂逐渐招架不住。
见难取胜,章元堂虚晃一招,扯过望月犀夺路而逃。
袁芳晨张牙舞爪:“章元堂!你方才的威风呢?”
驾星麒麟急追,微成剑往章元堂后心刺去。
章元堂看见,袖子一撩,袖底飞出青木钉,但见一道绿光,将微成剑打落地上。
袁芳晨收住星麒麟,看青木钉一眼,祭乌木剑:“青木乌木,生机死气,倒要一较高下!”
乌木剑剑尖放一道乌光,沾染死气,射向章元堂面门。
章元堂一挥手,青木钉迎着乌光飞去。
生死相克,立意难分高下,便比道行深浅,章元堂人身得道,虽肉身羸弱,但进境迅速,修为在袁芳晨之上。
只听一声钟响,青光与乌光迸飞,青木钉更胜一筹,将乌木剑打落在地。
袁芳晨不甘心:“凭什么?”
章元堂挺身一喝:“凭我是人身成道!”
回头问功纯子:“真人,今日交战,怎么论?”
功纯子下了狠心,道:“山南道龙族向来不服管束,不辨是非,只袒护龙族同道,不念旁人之情,今日又图谋仙首之位,就如林道长所言,已是死罪,但下杀手无妨!”
袁芳晨闻言傻眼,怒问功纯子:“你真要赶尽杀绝?”
功纯子冷面道:“你们逼我的!”
袁芳晨知大事不妙,兜骑回身,夺路而逃。
章元堂喝道:“哪里走?”
手一指,青木钉飞去,正中袁芳晨后心,呃的一声,打下麒麟来,纵是有千般计谋,也无用了。
胡钧宏愕然:“袁道兄?”
孟钧失色:“袁师叔?”
江容显冲冠怒发,上了金刚犀,持端贤剑上前:“章元堂!出来受死!”
志灵子往紫仙狮背上一拍,抡开拙石剑来取:“江容显!休要逞凶,我来治你!”
江容显一剑劈来:“你要先死?”
志灵子拙石剑一横,将端贤剑挡下:“你我一战,胜负还不好说!”
二人杀作一处,犀狮并走,双剑交锋,腾挪交还,三十合胜负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