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点点头,朝那男子吩咐了句:“拿纸笔来。”
男子立刻转身,从柜台处端来笔墨纸砚,熟练的拿起一支笔朝砚台内润了润笔尖,恭恭敬敬递给清扬。
清扬接过笔,略微想了想,便在纸上画了起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白纸间画了一只巴掌大的葫芦,那葫芦嘴略微有些翘,葫芦身形上下匀称,葫芦身上写着一个纂体的“清”字。
清扬停笔,将那张纸执在手中吹了吹墨迹,小心翼翼递给那男子道:“就照这样的做,原石带我过些时日交给你,你出个价格。”
那男子将那幅画接过手中,满口答应一定没问题。
其实葫芦并不稀奇,但一般人也不会专门定做一只玉葫芦,所以他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大理解,费这半天劲,所求不过一只葫芦?
出了玉器店的门,清扬脚下一顿,侧身对阿璃道:“你等我下。”一转身又钻回了店内。
阿璃搔了搔头,看着清扬的背影,又走到柜台边提笔写了什么,只是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清扬写完后又与那男子轻声交谈着,她拧眉不解。
不过片刻,清扬已经迈步出来了。
“怎么了?”
“没事,有点小瑕疵,临时想到改了改。”清扬望着阿璃,嘴角带着一丝浅笑,回道。
阿璃茫然的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清扬带着阿璃,站在一处竹林深处的小院中,望着几步之外,在院中立着一袭紫衣的背影,正在躬着身晒药草。
她几乎在同一时刻,停了手里的活,愣愣的转过身。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清扬那一脸淡然的笑,还有他身边那个一身白衣的阿璃。
她鼻子酸了酸,眼中聚起泪花。
“筠竹!”阿璃不顾脚上的伤,朝着那个愣在原地的身影扑了过去。
筠竹被撞得退了一步,抬起手将扑了个满怀的阿璃搂在怀中,一脸惊喜道:“阿璃,你怎么来了?”
“筠竹你想我没啊?阿璃好想你啊!”阿璃在她怀里撒着娇。
筠竹一时间哭笑不得,抬眼望向她面前的清扬,眼睛一眨,一滴泪落在阿璃肩上。
“阿璃,我也想你。”筠竹望着清扬,轻声道。
太阳落山时,寻风提着几只野兔和两条鱼回来了。
他看见清扬时,面上略微有些吃惊,转瞬间便释然,笑道:“我说今天的野味,怎么一个个朝我手底下钻,原来是家里来客人了。”
清扬淡笑道:“既然如此,无酒岂不是可惜?我这里恰好有半坛好酒,正好与你们尝尝。”
阿璃嗤笑一声,指着清扬揶揄道:“人家拿来新鲜野味招待你,你将吃剩下的酒倒给他们喝,你可好意思?”
“这有何妨?只要对得起“好酒”二字,我是无所谓的!”寻风笑着接道。
筠竹抬手掩着唇,乐道:“那你就有口福了,清扬尝遍美酒,得他评出“好酒”二字,自然是值当一尝。”
一时间四个人开怀大笑,围着院中燃起的篝火,烤着野兔与两条鱼。
筠竹时不时伸手,将鱼和野兔翻个面,同阿璃咬着耳朵,畅谈甚欢。
那边,两个男人也是推杯换盏,时不时轻笑几声。
筠竹抬眼,看了看清扬有些心绪,一时没察觉,将那条鱼靠的离火近了些。
“筠竹,你再往里递,那条鱼便不能吃了。”阿璃忽然扬声笑道。
她猛地回过神,看了一眼手里的鱼,鱼头处有些烧焦的模样,她往后缩了缩手,看了眼阿璃问道:“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事么。”
阿璃摇摇头,诚然道:“今日清扬问我,有没有想你,我才想起来,那日我睡醒后便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