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竹一脸的神色凝重,脚下一顿转过脸来,冲扉颜咬了咬牙恨道:“你看不出他现在有多心烦么,还在这给他没事找事?”
“我就是想要那书看一眼,万一真的是漏了什么关键地方,或者有哪里记错的,不是白耽误这么长时间么?”扉颜一脸我没有错,错的不是我的表情。
筠竹抬腿,朝着扉颜狠狠跺了一脚。
“你知道什么……或许是我们都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那本书上记载的办法或许根本就是个幌子,一个给看见这本书人期望的幌子。清扬如此通透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不明白。”筠竹眼里渐渐涌上眼泪,再也说不下去。
这时,扉颜才恍然大悟。
顿时明白,自己无形中将清扬置于何地。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
若是如此,清扬以后又该怎么办?
之后半个月的时间里,清扬一步都没有走出寒室,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有多绝望和伤心。
即便扉颜与筠竹日日苦劝,他就仿佛一具没有灵魂人偶,一动不动的坐在阿璃身侧,一双眼睛就那样静静的盯着她,面上不悲不喜。
时间久了,他们俩也不再劝他,只是每天来看看他可否想通。
这一日,筠竹与扉颜同行上山。
一抬眼便看见清扬缓缓迈步,从寒室中走了出来,她心中顿时一喜快步迎了上去,看着神情有些木讷的清扬,她颤了颤唇,幽幽唤道:“清扬……”
似乎,清扬被这一声呼唤喊回了神,他僵着脖子转过脸,朝身侧的筠竹望了一眼,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句话反倒令筠竹面上一怔,一脸的不解:“我不该在这,又要去哪呢?”
清扬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望着筠竹那一脸担忧的模样,忽然像大彻大悟般,问道:“难道,阿璃和我如今的境地,还不能叫你明白什么最重要?”
扉颜见他意有所指,急忙插嘴道:“清扬,我们只是担心你。”
“你们回该去的地方吧,即便阿璃不能再醒过来,但她说过她从未离开。”清扬留下这样一句话,随即迈开步朝着山下离去。
筠竹愣愣的望着清扬离去的背影,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扉颜侧首,望着筠竹那副忧心忡忡模样,长舒一口气叹道:“他总算是想通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我倒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虽然不知道你与寻风又发生了什么,你们俩却不该这样彼此蹉跎,有些事有些话还是须得早些说清楚的好。”说完,他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慌不忙的转身便走。
没过几日,寻风便亲自来到青丘。
筠竹房间里,扉颜手里呼扇着那柄折扇,脚下徘徊不定的踱着步,一遍又一遍的唉声叹气,反观筠竹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桌边安安静静的喝着茶。
“人家专门来寻你,你说你在这赖着不走算什么,好歹那竹屋也是你的地盘,你就任由着他在那住,自己吓得不敢回家?”扉颜脚下一顿,一脸气急败坏的嚷道。
筠竹猛地抬起头,侧首朝扉颜那一脸急色的面上望了一眼,声线顿时提高了三分,问:“谁告诉你我吓得不敢回家了?”
扉颜不禁瞠目结舌,抬手“啪”的一下半和扇面,指着洞门口惊呼一声道:“人都站在你门口了,你连个门都不敢出,吃饭喝水都等着人来送,不是吓得是什么?”
筠竹当即心里一堵,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只听“砰”的一声,茶杯底部与桌面发出一声响,筠竹微微昂着下颌,转身走到床边坐下,一歪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侧倚着,面上一脸的冷若冰霜。
见此,扉颜不禁长叹一口气,十分不耐的说道:“得,你就在这躺着吧,我先替你出去问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