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仔细想了想,越发觉得那人气息极为熟悉,却又格外的陌生,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
酒肆大门,走进来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二话不说就径直走到大堂最里面,选了清扬他们桌子旁边的邻桌坐了过去。
见此,寒云不禁愣了一愣,怎么才提起这个人,那人就自己凑了过来?他随即转过脸朝清扬看了一眼,见着他一副淡定的模样,于是低下头吃自己的菜,喝自己的酒。
清扬忽然见着那人,忽然也起了疑惑,心里暗自思忖着,他是故意跟着来呢?
亦或……真的是太巧了?
这时,酒肆门口忽然吵闹了起了,七八个打扮着像是魔族守卫的魔人,吵吵嚷嚷的挤了进来。
清扬微微转过脸,朝那气势汹汹挤进来的魔人望了一眼,直觉着有些不好,于是给寒云使了个眼色,两人正准备寻个由头撤走。
下一刻,邻桌的那个腰上挂着弯刀的黑袍人,竟迅速起身踢开脚下的长凳,挪到清扬这桌坐下。
刹那间,清扬与寒云面上一怔愣了一愣,还没待他俩反应过来,这人甩手在桌上扔出两块黑木令牌,摆明了是要他俩拿着。
清扬低头望了一眼,见着那桌上的黑木令牌,打一眼看上去与寒云给自己的十分相像,但若将两面黑木令牌摆在一处,必定会一眼看出差别。
正因为此,他见着寒云手持着黑木令牌,在那入口守卫面前虚晃一下,便反应过来。
寒云这两面令牌,定然是他多年前尚在魔宫时用的,如今这令牌用来唬人或许可行,但若是真的交到那些手里,便再也瞒不住了。
于是,两个人一见到那两面黑木令牌,纷纷侧目对视了一眼,之后迅速收起桌上的令牌揣在怀中,就等着那些守卫走到跟前。
这时,那酒肆的小二端这托盘,里面摆着两盘小菜还有一壶酒,朝着大堂靠里的角落走去。
他原本头都没抬,径直走到清扬邻桌前,抬头见着那桌边空无一人,当即怔在原地愣了愣,于是转脸朝邻座望了一眼,在见着那黑袍弯刀主人之后,这才将两盘小菜并着酒,端上他们桌面,之后便转身离去。
见此,清扬眼底不禁浮现疑惑。
看样子这人是个常客,自他进门到落座,那小二没有同他说过一个字,甚至端着酒菜也不曾犹豫,径直走向了邻桌,直到走到桌前,一抬头没见着人影,整个人甚至有一刹那的吃惊。
不多时,那几个魔族守卫模样的人,大摇大摆的走到清扬他们桌前,那几个人一双眼睛带着犀利的目光,将他们三人扫视了一遍,最终将目光停在桌上。
为首那个略胖的魔人,伸手指着桌上的酒菜,咋咋呼呼的问了句:“你们三个人,为何两盘菜都快空了,令两盘菜却几乎没动?”
寒云缓缓转过身来,仰头望着最近那个问话的魔人,反问道:“不和胃口,不行么?”
闻言,那问话的魔人顿时哑口无言,接着又望向那腰间别着一对弯刀的黑袍人,抬手指着他腰间的弯刀说道:“你竟敢将兵器挂在身上?”
清扬默不作声,望向自己对面坐着的那个黑袍人,见着他一副神情淡定的吃着菜喝着酒,仿佛压根没听见那人说什么。
寒云见他默然不语,转过脸来不禁轻笑一声,说道:“带个兵器怎么了,又不是拴个女人在腰间,至于这么兴师动众?我竟不知咱们魔宫,几时添了一条新规,在此处不能带兵器了么?”
那问话的魔人顿时语塞,却不肯就此罢休,当即大喝一声道:“我既管辖着二层制度,便有权利行使权力,你带着兵器招摇过市,我岂能坐视不管?来人,把他那对弯刀给我缴了!”
话音刚落,自他身后走上前两个魔人,正准备靠近那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