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日。
秦羡鱼踏着草地朝前,望着眼前那些似乎高入云端的古木,光晕从顶端只能依稀的落下几束,落在她的当面。
这便是她瞧到的这个世间最后的影象么
长眠荒野啊。
对一个从来无人关心、也无人相信的人而言,仿佛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了。
她再次走过一片宽广一些的空地,地表横着一棵古木,不清楚为啥断了,只留下年轮一圈一圈……
秦羡鱼在树桩上坐下,手上拿着一叠白色的画卷。
是阿曼德坎奇强塞给她的,他以为她居然是个画师,必须喜欢极了画画,临死前可以找到点寄托也是好的。
秦羡鱼将画卷放在膝盖上,握紧彩笔却不清楚怎么下笔……
还记的她第一回画素材,模样是顾生。
那个时候,他依然还是个不讨人爱的小聋子,只会傻傻的跟在她的身旁转,最爱牵起她的手……
“羡鱼,可得把我画的好瞧一些。”
“顾生如何画都好瞧啊,世上只有你长得最好看了。”
“好看是形容女孩子的……真想瞧瞧你画的我究竟是啥样子。”
“你终有一日能瞧到的。”
“等我瞧到了,你便和我结姻如何”
画面宛如放了闸的水,再也无法停歇,秦羡鱼垂首瞧着空无的画卷,耳畔接连涌现那个男孩的话语,固执地一遍一遍说道,要与她结姻。
她忘了自身当时有没有答允。
但她明白地记的,在老家的瓦房上,男孩站在窗旁吹着风。
他一双好看的瞳孔没有焦距地瞧着她离开的方位,真挚地说,“爹爹怕我若是曝光了只会丢人,把我寄存在你家,其他人也都不曾喜欢过我,认为我是个聋人事多……仅仅你会理我,羡鱼,你可得一直在我身旁。”
就在那个时候,顾生还说,“倘若你不在,我就算瞧见了全世间,也不清楚去何处。”
起先怕她不在就不清楚去哪里的男孩……已然将她完全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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