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简直傻的要死。
要不是他在监测屏幕中意识到她眩晕了,直接冲进去及时救下了她,她已然死去。
死到临头了,既然都不清楚挣动一下!
秦羡鱼被骂的一头都是雾水。
似乎……要她死的人,便是他吧,如今又反过来接着骂她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究竟是谁比较无故啊!
“愚蠢!白痴啊!连求生的本能都不会的傻女孩!”林愿怒斥着她,本来性感的话音早已然扭曲,嘶哑了。
单纯骂还不爽,林愿发泄似的一脚,踢掉了她的棉被,将棉被踢到一旁。
棉被离开身躯,秦羡鱼垂首,只看她手背上插着的一根静脉输液针,身体则是已然被换了一条白裙,还是金边睡裙。
“瞧啥瞧,便是我换的!”林愿低吼道,狷狂得不可一世,“您身体哪里,是我没见过的,没摸过的”
秦羡鱼无言地瞧向他,孱弱地开口,不过是道,“您莫要太过了……”
她倒没有在纠葛换衣服的事情,毕竟,她的无辜已然被他毁得差不多了。
再者,她到底死过一回了,实在不想再去在意这些琐事。
她便是受不了分明是这男子一心要整死她,如今却骂的似乎全是她的错一般,这种无理取闹的程度,几乎彻底刷新了她的认知,差一些就让她开始怀疑自身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过了我不曾在您虚脱的时候,与您上床便是我有极高的修养了。”
林愿怨恨地凝望她,脚在床铺狠狠地一踏,整个人急躁的厉害。
他踏得非常用劲,倘若不是林家的床质量还不错,她如今已然被震得滚下地去了。
秦羡鱼对他污秽的用词,只好投降,没有精力和他拌嘴下去,于是靠着沙发静默,眼瞳微垂,养精蓄锐。
任他去吧。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爱如何折腾如何折腾,毕竟她统共也才一条小命……她懒得挣动。
“装啥死!”
看她依然无动于衷,林愿愈发来火,抬起脚就直接踹向她的脚。
秦羡鱼疼得直蹙眉,无奈地瞧向高大的男子,“您究竟……想做啥”
她太孱弱,就连说话也只能一秒一顿才可以表达完自身的意思。
“我就是要弄死您。”林愿直言。
秦羡鱼听不下去了,“那您还是让我……死去……不就干脆了”
还为什么救她做啥
“那是因为我现在还有必要弄明白一件事!”林愿道。
秦羡鱼孱弱地靠在沙发,困惑地瞧向他。
林愿踏着床走到她当面,厉色凝望着她,厉声的低吼道,“有空不好好写遗书,您还画起遗画了,啥叫无人相信您啥意思给我解释明白!”
说着,林愿把放在身旁的一大叠画卷猛地凭空一扔。
画卷如雪花似的,一片片全都洒落了满床。
秦羡鱼怔了怔,这是她在荒野里时画的画,画卷上全部是她和顾生幼时的场面,她一个劲画一边个劲回溯……
似乎,籍此就可以找回过往的所有点滴。
这些画卷上她不断的反反复复地涂鸦着一句话无人能够相信我。
林愿不信她。
顾生也不信她,即便她费尽心力找一切的证据,给他证明,她与他曾经是那吗亲密的人……他也丝毫不信。
她真诚,可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谎话制造器。
秦羡鱼的唇瓣颤了颤,抬手准备捡起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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