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发出了一阵回应的声音：“你……比之前要强大了许多。但人性，却依然是你走向至强之路上的绊脚石。”

说着，那道声音再次发出了阵阵的冷笑。只不过，这次的笑声之中少了些许的阴沉，多了一种近乎轻蔑的嘲弄。

这笑声像是有着某种魔力一般，方元原本坚定果决的内心渐渐开始变得摇摆不定了起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听你的说法……我们之前见过？”

这一次，那个声音却并没有回应他。片刻的沉默之后，方元突然觉得胸口传来了一阵沁凉。紧接着，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剧烈痛疼突然由他的胸口传进了他的神经中枢。

死一般沉寂的虚空之中，一只鲜红色的大手瞬间穿透了方元那一片无际黑暗的胸口。方元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只大手不仅穿透了自己的胸膛，更是紧紧地一把握住了自己的心脏。

这一道从内而外的强烈痛苦让他几欲窒息，他想要破口大骂，但却连发声的气力都拿不出分毫了。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打透，每一寸血肉都在万分痛苦的剧烈颤抖着。

直到这时，那一阵阵的笑声才渐渐停止，一双赤红色的双眼在方元的面前缓缓张开。这双赤红色的眼睛挂在了方元的头顶，好似两轮被血染红的圆月一般，既清澈，又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我说过……别再让我失望。”

那双赤红色的眼睛根本都没有闪烁丝毫，但方元却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它所表达的情绪变化，以及那道骤然迸发而出的凛冽杀气。

“让我失望，就是你最大的罪过。这样的罪过……只有用你那卑微的生命才足以洗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