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去的英魂面上,可死人的恩情总有用尽之时。”
“说,还是不说,你自己选。”
何芳娘神情一僵,看着冷漠至极的苏阮,再听着不远处儿子的哭声,整个人再也忍不住崩溃了下来,大哭着嘶声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只想知道实情。”
苏阮冷声道,“是谁让你将我们骗到这里,渔村里面到底是不是剩下那些人,还有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何芳娘停顿了片刻。
苏阮便扬声道“萧大哥。”
“老九!”
萧勉直接朝着那边一叫,虎子的声音就陡然尖利起来。
“别,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何芳娘被虎子哭的心神大乱,不敢再迟疑,“是陶秀才,是他叫我把你骗到这里来的,他说只要抓住你们,官府的人就不敢伤害我们,我们还能跟你们讲条件。”
苏阮沉声道“讲条件?”
何芳娘哭这说道“是陶秀才说,我们当初一起入京告御状,我们拼了命却只得了一点银子,回来后还被人所害,可是你爹却被追封了忠勇伯,你更成了县主,金山银山任你取用。”
“你在京城高高在上,可我们却被你所连累,是你和祁大人告了薄家,害了二皇子,我们才会跟着倒霉,是你们害的我们被人追杀。”
“我们只是想绑了你们求些好处,从此以后远离荆南,我们没想害你们性命的……”
萧勉闻言简直被何芳娘的话给气笑了,垂眼冷笑道
“你们莫不是没有脑子?”
“当初要不是苏阮和祁文府,你们能入得了京城?要不是他们拼了命扳倒了薄家和二皇子,事后费尽周折的替你们安排好退路,你以为你们还能够活命?”
荆南的事情若非苏阮,就他们这些人,怕是此时还在荆南苟活着。
更有甚者,一旦有人彻查荆南的案子时,他们这些人第一个就得去死。
祁文府和苏阮替他们解决了后患,为死去的人沉冤昭雪,让他们不必在背负那些罪名受人唾弃艰难而活,可他们如今却觉得苏阮所得比他们要多?
他们知不知道,当初苏阮跪晕在宫门前才叩开了宫门,当初她被送进宫中之后那几日有多凶险?
那一场看似毫无硝烟的战斗。
稍有差池,不仅是苏阮和祁文府,就连整个谢家、祁家,以及一些与他们有关之人都要跟着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