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出气,他很是挫败,深感对女儿不起。
“父亲莫要生气,此事还当从长计议。”楚玮安慰着楚仁,道:“羊挺势力正盛,我们若要硬碰硬占不到丝毫便宜,可他如今太过招摇,已是惹得许多人不满,等儿子去打听打听,这仇总要想办法为妹妹报了。”
楚仁看了楚玮一眼,问道:“你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想出了什么办法?”
楚玮看了楚顼一眼,楚顼便立刻关上了书房的门,又从怀中挑出一张纸条,交给了楚仁,道:“这是我今日出门,有人塞给我的。”
楚仁打开指条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出殡日,申时,宾满楼。楚仁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
“给我纸条的是个姑娘。”楚顼说道,当时她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想报仇便来。”暖才文学网
楚仁陷入沉思。羊挺是羊家的次子,按说夫人过世,也应当和他大嫂一样送灵至泰山祖坟安葬,然而羊挺却不打算这么做,而是买了一块地,并明确表示此地为羊挺一家及后人的埋骨之地,原来他们以为泰山太过遥远,所以羊挺不愿将灵柩送回泰山,可现在琢磨了一下,似乎并不是这么个意思,羊家是泰山的名门望族,此地之人一向最重礼仪,人死而不入祖坟是不会被家里的族人接受的,可羊挺仍要如此,为何?若是因为麻烦实在是没必要,也不用他亲自送灵,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羊挺刻意与羊家割裂开来,至于为什么要割裂,不用深想也知道,恐怕是东海王想有什么动作了,而羊挺选择了跟东海王站在一边。
这纸条是谁给的他尚且不知,可此人不想羊挺好过定是有缘由的,许是东海王的政敌也不一定。现在羊挺是东海王手中的一员猛将,若是将他除了,东海王也是有损失的,至少在他以后想有什么不利于晋朝社稷的举动时便少了助力之人。楚仁和东海王是政敌,如今羊挺与他又有杀女之仇,他下定了决心,不管这人有何意图,不管要他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一定会去见他一见。
“此事你二人不要告诉你们的母亲夫人。”楚仁说道:“这宴要赴也是我赴,不管出什么事情,都与你们无关。”
“父亲。”楚玮忙道:“我是琦儿的大哥,此事当由我出面,母亲年纪大了,您不能再出事。”
楚仁摆摆手:“你们的母亲还有你们,你们的妻儿却只有你们,此事我会处理,你们安心等我消息就好。”
羊献容和楚琦不熟,本不打算亲自上门祭奠,可又怕羊挺多心,毕竟当时林氏过世,她不但回了家还忙前忙后,如今她和羊挺的关系不复之前,可双方还有互相利用的价值,她不想因这点事情让兄妹两个再生嫌隙。
来羊挺的将军府祭奠是光明正大的事情,羊献容带着仪仗浩浩荡荡地出了宫,一路到了将军府。在外人面前,羊挺还有所顾忌,老老实实带着人候在府门口,见到羊献容也规规矩矩地行礼请安,只是一到内里,羊献容刚上完香,他便不耐道:“你来做什么?”
羊献容看了一眼羊挺,他面色红润,精神甚好,一看就是吃得饱睡得好,和当年大哥失去林氏时完不是一样的状态。羊献容冷笑一声,道:“我本来还想劝你一句节哀,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羊挺挥挥手,不屑道:“为个女人,不值当。”
“还有你的儿子,那是你的嫡长子。”羊献容提醒道。
“又如何?”羊挺无所谓地说道:“想要儿子,多的是女人给我生,嫡不嫡子有何要紧?再说了,等这白事完了,我便将行意扶正,她生了儿子也是嫡子,就算不愿生,我让别的女人生了放在她膝下养也是可以的。”
羊献容便懒得再搭理羊挺,得知母亲在南行意处,她便打着看母亲和如华的幌子到了南行意的住处,这楚琦的死倒是为她提供了一个见到南行意的便利。一到楚琦的院中,苏尘先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