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刘曜无颜见父亲(1 / 3)

两朝为后 栗三羊 78 字 2020-09-11

平阳城外没有见到刘渊迎接的身影,刘曜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可这一刻,他还是有些失望,更多的是忐忑,不知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失望或是怒火。

刘曜跟着刘聪一道走到刘渊的寝宫前,才知道父亲近日身体不太好,已经卧床多日了,要说这病是何时加重的,恐怕就是接到刘曜退兵消息的那一日。刘聪看了刘曜一样,指责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刘渊刚用了药,这时躺在床上,看着两个儿子一前一后走进来,跪倒在床边,他长叹一口气,先是遣散了下人,接着才让两人起身,随意找了地方坐下。

刘曜始终不肯抬头,他愧对刘渊的信任,更是无颜面对刘渊此时的孱弱。想了想,他干脆又跪了下去,整个人趴伏在地上,道“儿臣让父皇失望了,实在是罪该万死。”

“朕的确是失望。”刘渊淡淡地开口“你并非能力不足,竟是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他重重地咳了几声,才道“你是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你明白朕的话吗?”

刘曜明白刘渊的话,他是在质疑羊献容,以为这是羊献容为了让他退兵而使出的苦肉计,可他清楚,他的羊献容不是这样的人。终究是他的过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他还没有懦弱到让一个女人来为他担责。

因此,刘曜又道“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甘愿受罚。”

“错也罢,罚也罢,这都是小事。”刘渊摇摇头,看着这不争气且到现在都不知悔改的儿子,不知是该骂他荒唐还是该夸他重情义,只是想想现在流传在平阳城内的说法,他又一个头有两个大,人言可畏,是可以断送了刘曜的前程的。“你到底知不知道父亲忧心的是什么?”刘渊说着,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刘聪见状,赶紧上前给刘渊拍了拍背,然后瞪着刘曜,道“你这混球,什么时候了,还要护着那个女人,家国天下,儿女情长,哪个重要,你心里不清楚吗?”

“罢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刘渊摆摆手,对于胜负,他倒不是那般介怀,他介怀的是自己一向看重的儿子竟就是过不去女人这一关。他介怀的是那晚他那般语重心长,以为刘曜清楚他所想了,谁知道最后还是让他空期待了一场。他介怀的是刘曜失去了立储的资格,日后就只有伸长脖子待宰的份儿。他介怀的是,他死后避免不了的兄弟相争,手足相残。

刘聪不忍心,跪在了刘曜的身边,道“此番还是儿子的罪过,若不是上次轻敌战败让父亲失望,此次也不会……”

“不关你的事。”刘渊道“让你去嵩山是让你去静静心,收敛收敛性子,也并非有心罚你,你们两个是朕最看重的儿子,只是这日后的路,让朕不放心。”

刘曜跪伏下去,再次恳求刘渊重罚。

又能怎样重罚?刘渊疲累地挥挥手,让他回去闭门思过去了。

出了刘渊的寝宫,刘曜看着刘聪,心里有多少的话此时却说不出口,只是觉得喉咙哽地难受,父亲病成那般模样,自己不但不能为他分忧,反而让他失望,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刘聪此时也无法再苛责这个弟弟,拍了拍他,道“回去吧,别太放在心上了,来日方长。”

刘曜无话可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将自己关了起来,连日奔波的疲惫让他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最后惊醒过来,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黄昏十分了。

他挣扎着起床,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嬉闹之声,听起来像是刘俭的声音,他笑笑,好久没见儿子了,倒真是想他想得紧。刘曜走到屋外,才看见并不是只有刘俭,还有刘凌带着刘林也在屋外。

两个小家伙一见到刘曜都扑了上来,一个叫着“父亲”,一个叫着“舅舅”,刘曜一手一个,将两人都抱了起来,掂了掂,笑着道“一个月不见,可是变重了。”

刘俭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