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也不动,只是满面愁容地望着突然动了怒的羊玄之。羊玄之生气地说“入了宫不好,难道跟了那个匈奴小子就好了吗?那小子如今被发配幽州,让容儿跟着去受苦就好了吗?”
“刘曜?”孙怀疑地出了声。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岳父笑话,我教女无方,竟让她背着我跟那刘曜私定了终身,甚至,”羊玄之起初并不知道羊献容要跟刘曜私奔之事,直到有一日羊挺喝醉了酒,得意忘形地邀功之时才将此事说了出来,也是那日,羊玄之才忍无可忍地要去质问孙氏。“甚至,在容儿进宫前晚,她差点就跟着那个刘曜跑了,若不是羊挺机灵,咱们莫说是升官发财,恐怕全家人的脑袋都要掉了。”羊玄之如今说起这事,仍旧脊背发凉,他也因此事对孙氏有怨,怪她不顾大局,不明事理。
孙听说还有这档子事,也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拉着羊玄之,痛心疾首地说道“贤婿,你教女无方,我也教女无方啊,差点酿成的大祸,也不是只让羊家蒙难,也会牵连到我孙府。”他端起酒,竟然敬了羊玄之一杯,饮尽后,又道“只是,如今一切危机都过去了,你看,你我都升了官,阿冉再闹,也实在说不过去,可是你我都没有办法,念在这么多年,她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的份上,你莫要与她计较。”
羊玄之明白,孙怕他一纸休书将孙氏休了,可他哪有那么蠢?女儿刚当上皇后,他就休妻,说出去不好听,女儿也不会放过他。
“她想把自己关起来,就由着她吧。”孙继续对羊玄之说道“你莫要理她便是。”
吃罢了饭,羊玄之回到了羊府,微醉让他有些乏困,因此他回到后宅,准备到宋氏的屋中睡一会儿觉。刚走进后院,便看见林氏和奶娘带着小阿齐正玩得开心。羊玄之看着阿齐可爱憨厚的模样,高兴不已,伸出双手,便冲着孙子招呼道“阿齐,到爷爷这里来。”
已经五岁的阿齐一阵小跑,跑到羊玄之身前,却不愿羊玄之抱他,他一巴掌打到羊玄之的手上,“哼”了一声,道“爷爷是坏人,不要坏人抱。”
羊玄之听了一怔,瞬间勃然大怒“混账东西,谁人教你的这些混账话?”
阿齐被唬了一条,跌坐在地上,痛哭起来。林氏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抱起阿齐,哄了半天,待他哭声小
些了,林氏便将他交给奶娘,又对羊玄之道“孩童听见了些下人的闲话,父亲又何必计较?”
羊玄之气得浑身发抖,道“便是哪个下人,敢说出这样的话?依我看,定是你们这些人背地里嚼舌根,害得阿齐也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父亲要这样说,便是往我和羊附身上强安罪名了?”林氏一丝不见客气,原本她就跟公婆不太亲近,有了阿齐,常带他去孙氏处玩,倒是跟孙氏走动密切了起来,后来见孙氏为了羊献容,竟同意她跟着刘曜离开,对她也有了许多的敬佩,反而越发看不起羊玄之。
二人正争吵着,羊附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此情景,眉头一皱,走到羊玄之面前略施一礼,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羊玄之。自妹妹出嫁,母亲闭门以来,他对父亲和弟弟也是颇感失望,除了每日带阿齐往孙氏住处待一会儿,也再不去羊玄之处请安问好,至羊玄之被封了爵,也给他请了个六品的官,可羊附却坚辞不受,羊玄之逼他,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原本师爷的活也辞了,去到一座书院,当教书先生去了。
为着这事,父子二人彻底闹僵。羊玄之见他二人这般,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二人“你们……你们……”便是一跺脚,骂道“如今这家里,容不下的竟是我。”
羊玄之不愿见他父亲这般惺惺作态,抱过阿齐,揽住林氏,往孙氏的屋中去了。羊玄之自觉教女无方,如今连儿子也敢这样忤逆他,实在受挫,憋着满肚子的火就到了宋氏的住处。
宋氏是羊玄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