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乂咬着牙,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一步错,满盘皆落索。”飞扬
司马颖愣住了,他自幼不得先帝重视,可他资质不错,后天又勤奋,为人也是很好,无奈,他排名十六,前面的哥哥如几座大山一样挡住了他,以至于他最尊敬的父皇从未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连那个痴傻的司马衷都能得到青睐,而他却一直籍籍无名,在宫中不受待见,甚至在朝臣中,都是被漠视的那一个。即便成年受封,也被封到了成都,蜀地何其艰苦荒凉,可无人在乎。他本来已经放弃了争权夺利,打算安安稳稳地做一个快活的王爷,谁料因缘际会之下,他竟成了朝中的红人,甚至受到多方拉拢,还以东宫之位相赠,东宫是储君啊,有朝一日他便能登上父皇曾坐的那个位置,傲视群臣,他的不甘心,他的委屈在那一刻全被释放了出来,他要让世人知道,他不是个无能之人,他同他的父皇一样,必是一代明君。
司马乂的话又将他打回了原形,忙活了半天,他仍旧只是那个得待在封地,日日过着一样日子的成都王。给司马乂深深行了一礼,司马颖带着满心的不甘和愤恨离开了长沙王府。
显阳殿中,羊献容先派人回了羊府将小公主接回,紧接着,又请来了严胜,此次长沙王能得牙门军的帮助,这严胜功不可没。牙门军听命于皇帝,皇帝有令,他们便会发兵,此次不同的是,长沙王只能暗中部署,并且需要他们在树林附近的山中埋伏三日,为防消息走漏,他们只能暗中调兵,并且保证消息不被泄露出去。
长沙王不善结交,与牙门军将领无一人有较好的私交,此事自然不放心交给不相熟的人去办,关键时刻,他们倒是想起了严胜,严胜由牙门军调入宿卫营,而且他在牙门军近十年的时间,如今仍与不少旧日同僚保持良好的关系,且这些同僚有的已经单独带兵了,让他联系一下,实在是无二的选择。
果然,严胜一口应下了差事,并很快联系上了一位知交好友,将这次伏击猛虎堂的任务交给了他,可以说这次伏击是稳赢不输的任务,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立功,何乐而不为呢?那位好友接下任务后就带了三百人埋伏在四周,整整三日,未出一丝纰漏。
严胜到了显阳殿,一番繁琐的礼节后,羊献容立刻让林双拿出一盘银两,望去足有百两之多。羊献容指着这些银两,微笑着对严胜说道:“此次多亏了你,这是谢银,还请严大人笑纳。”
“不敢。”严胜连连推辞,说道:“既是为娘娘效力,便是下官的荣幸,怎敢收取银两?”
“你应得的。”羊献容依旧笑着,说道:“你为我办事多年,我从来没有过什么表示,此次乃是大事,你办得甚好,我若再装看不见,岂不是太过不识抬举了吗?”
严胜想了想,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效忠,羊府的少爷信任他是因为给了他好处,皇后是因为信任她的哥哥所以才信任他,可自己本身得不得皇后信任实在难说,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自己拿了这钱,替皇后办事便是理所当然的。自己是想找个出路,如今既然投靠了皇后,何不让皇后放心,自己又有银子可花,两赢。
想到这,严胜笑眯眯地收下了银子,又对着羊献容磕了三个响头,朗声道:“谢皇后娘娘赏赐。”
“牙门军中的人,除了你我再无同旁人打过交道,经过此事,我才知道,这朝中办事,还是要有人才方便,这牙门军中的人,还靠你帮着长沙王多联络联络。”羊献容笑着又冲林双使了个眼色,林双便转身离去,不多时,她手中又捧着一盘银子进来了。
“这些钱,是给你那位朋友做谢礼的。”羊献容说着,林双便将这盘银子也捧到了严胜的面前。
“娘娘,此次剿灭猛虎堂,长沙王已经重赏过他们了。”严胜赶紧抱拳说道。
“他赏是朝廷赏的,赏的是表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