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呢,等他们来了,咱们一定好好儿招待!”
夜晚,李掣夫妇宿在了刘大叔家里,经过一日赶路,他们也累了,说到底还是年纪大了,不如年轻那会儿有精力——
“你好好儿睡,明天一早,我去乡亲们家里买些口粮,等收拾哈了再喊你起来。”李掣还是很心疼夫人的,怕她累着,便给她捏了捏肩膀。
凤飞琉很是受用,但也没一直享受,夫妻俩就这么你给我捏捏,我给你捏捏,等实在是撑不住,这才搂住彼此睡了——
后半夜,似有些不安稳。
李掣猛地睁开眼睛“有血腥味!”
怎么回事?
凤飞琉也醒过来,但还有些懵,就被李掣抱着起来,将她塞进了衣柜里,让她不要出声。
“夫君——”
凤飞琉刚喊出声,就被李掣给捂住了嘴巴。
窗户处有异动,李掣瞬的将衣柜的门给关上,刚往前走两步,就见一个黑衣人,手里执着雪白的刀冲他劈过来——
透过那衣柜门的缝隙,凤飞琉看到这一幕,心脏险些都跳停!
——咔擦!
刀劈在桌子上,原来是李掣先一步躲开,而后握住对方的手腕,使得他身体向前屈伸,而后刀刃便劈进了桌子里,一时半会儿,也挣脱不开!
亦是这时,李掣透过窗户看见,外面起着大火,还有连天的惨叫声,包括隔壁传来刘大叔的惊叫,使得李掣惊悸不已——
“怎么会这样?”他的出神,令对方找到机会。
凤飞琉大喊“夫君!”
回过神的李掣,手臂被对方匕首滑了一刀,而后快速踹向对方腹部,将人距离给拉开后,一手握住那刀柄,瞬的抽出后,劈在那人身上。
鲜血淋在脸上,令李掣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战场上——
只这次不同,他撕掉对方那蒙在脸上的布巾,神色变得恍恍惚惚,而后踢了一下那人的尸体,见他身上掉出一个令牌,更是流出血泪。
“夫人……”
凤飞琉不知何时从衣柜里出来,走到李掣身边,看到那令牌后,整个人沉默下来。
“为何,为何他要赶尽杀绝?”
李掣这一刻说不出的心酸和愤怒,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要令那位反反复复,一边说着是为了逼迫他走到绝路,一边又委以重任……
“夫君。”凤飞琉心疼极了。
他们都不再年轻,也不是抛头颅洒热血的年纪了,可英雄就该落得如今这般下场吗?
“刘大叔!”
忽然想起什么,李掣冲了出去,凤飞琉亦是跟在他身后。
可他们终究来晚了……
“刘大叔!”
李掣与那人战在一起,凤飞琉则是跑过去,捂住他胸口的刀伤,可那血还是冒了出来……
“将,将军,”李掣将那人解决后,脚步踉跄的跑过来,眼眶里含着热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给你们带来了杀身之祸……”
刘大叔口中溢出了血,声音断断续续“不,不怪将军……够,了,若非将军,我们这些老不死,哪里能白赚那,那么多,年……只,可惜,将军的,恩恩情,还不……还不了了……”
李掣喉中哽咽“不,刘大叔!刘大叔!”
看着犹如困兽般的夫君,凤飞琉难受极了,但他们不能再留在这里“李掣,你得振作起来,这村子里说不准还有其他活口,我们得……”
悲伤中的李掣闻言,清醒过来“对,肯定还有其他活口,而且……”
他们不能白死!
“夫人,我们走。”李掣伸手合上刘大叔的眼睛,从他脖颈上抽出那常用的汗巾,绑在自己的手和刀柄上,另一只手则是牵着凤飞琉的手,夫妻二人从刘家冲出去。
可到处是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