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将近。
清水城内,哪还有当初那番繁荣昌盛,街景萧条,那些穿行在闹市街头的车水马龙,浅浅的像过往的记忆,古老的街,满天溅起的雨水,风冷了,这个城市繁华依旧,那个记忆中的热闹城市,在这雨天,是过往的云烟,终究只能成为人们心中,一阵无法磨灭的痛。
清晨,这宽阔的街道上并没有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道路两旁铺就了残烛明灭的枯叶,树叶用它们已然逝去的短暂年华装点着街景。
“喝!”
就见清水城后方的一处森林,忽而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喊,只见其细嫩的手臂,随着喝声,以一股排山倒海的付湃之势,向着身前的木桩用力砍下。
乌黑长发,垂落在肩上。他微仰的小小脸孔,一如白瓷,在阳光下闪烁着细腻透明的光,一双眼睛黑如点漆,赫然是如今已有九岁的周余生。
而在沾满蜂王浆的手掌,随着飞溅的木屑,那看起来敦厚的木桩向下沉入了三分,在那写满年轮的表面,有一道清晰的掌印。
只是随着那紊乱的呼吸声伴随而来,他面色苍白,忽感觉脑子一沉,周围的景象天旋地转仿佛要翻转过来,身体就是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气息问题,还是气息问题,你这三年来以将这第一势参悟透彻,但每次在调整气息的时候,都会脉象不稳,这一年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才会在调整气息的时候明显的心神不宁。”
赵先生一如往常的坐在那处岩石堆,手上拿着那枚青红葫芦,眉头微蹙,最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感觉最近有点失眠的缘故,所以才会没有精神。”少年干脆坐在了地上,摸了摸起伏的胸膛,从嘴角叼起一片小草,抬头望向了天空。
“这三年来,你的刻苦我也看到了,可是你会不会把自己逼太紧了,也该是时候放松了,毕竟清水城成了如此也不是你的错。”赵先生淡淡的说道。
“可是不是我,父母就不会了无音信,也不会因为我,害得清水城的老百姓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少年却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这份强颜欢笑,让得他看起来很疲倦。
“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活在当下,内疚只会让你的修行走上岔路,还有为了你身边爱你的人,于情于理你都必须突破这层心魔。”赵先生却这般回道,这时,他揣兜从腰间处取出一块玉简,玉简小小方方,而且颇具年代感,从他的手心绽放出淡淡绿光的时候,散发着一种温暖熟悉的感觉。
“这是当初我从你父亲丢失的地方捡到的,而现在是时候回到你身边了。”
一团红光托着玉简朝着周余生缓缓飞去,落在了他的手上,那股青色绿光消失了,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玉简芳香。
“回去好好看吧,你也得给自己留些时间。”赵先生袖袢一挥,飞上半空时,留下了一句飘飘然的叮嘱。
入夜
“淮南。”灯火通明的清水城皇宫,少年站在窗外,仰头看着那片忽隐忽闪的星空,嘴边却一直重复这两个字。
却聆听一声不吭的吹哨声,不远处的森林,一只白鸽却划过黎明,越过那道道清水城建筑,一落下至周余生的窗边。
“小黑,将这份信送到赵姐姐身边,跟她说三年后在淮南等我。”
明明是一只纯白的信鸽,却被周余生调皮的叫做小黑,虽然从它不伦不类的语气看不出对周余生的愤恨,但还是从那顶骄傲的红色鸟冠沉下几分,看得出对周余生还是颇有微词。
他伸手将这份叠成书卷的放在小黑的脚上,抱起那卷起的身躯,用力向前一起,迎向了天空。
“这三年来,我每次去先前的地方都没有遇到清水城的脉络所在,看来这种机缘,一生一次一次一生足矣。”他忽然有些可惜叹道。
原来这三年他已经通过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