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下的视角令少年很是不喜,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去,因为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木两横,与他一般大的少年,曾在一处传承地与他有几面之缘。那时候他并未显露太多手段,看起来有些安静,现在却全身沾染血迹——他就像一个杀神,已经有两人身亡在他木剑下了。
随着两人的死亡,对应的两个光镜也是随之消失。
“他并不是弑杀人才对。”少年皱眉。
四周的人惊声不停,那些厮杀中的人,有他们敬仰的人,有他们嫉妒的人,都是曾经需要仰望的存在,此刻在他们眼下挣扎、浴血奋战,留给他们很大震撼。
另外一处光镜中,上官正天缓步其中,没有目标没有方向,走到哪里便是哪里,有些随遇而安的意思。
“哥哥……”一旁的少女合手在胸缓缓闭起眼睛替剑塔里的人祈祷。
剑塔内剑意浩瀚、剑势压天,这一切光镜中皆不可见,但并不人们感受着其中凶险,许多人的身姿只余下残影,光镜中听不见声音,只能看到一片寒芒挥洒,如有双月争辉,洒下一地霜白。
……
赵一并未与言秋走在一处,这种地方动辄生死搏杀,按理说一起走更好一些,但对赵一来说都无区别。
铮!
就在赵一低头沉思时,有剑鸣声破空而至,同一时刻剑气已然将他长发撩起。
赵一抬起头,那剑已经刺到眼前,离他眉心不足三指。握剑的手又紧了紧,他只需再推动三指便可,然而这三指的长度却如天渊般难渡。
在赵一抬头的瞬间,那人的剑就像是冻结在空中一般,再动弹不得分毫。
赵一没有看那长剑,而是看向长剑后的主人。
“唉。”赵一摇头叹息,横移半步继续向前,那人想动,却动弹不得。
当赵一踏足越过那人时,那人若粉尘般消散,连长剑也不复存在。
这一幕落在了不少人眼里,能这般轻松写意地做到剑不出而斩敌的,目前唯他赵一一人。要知道能进剑塔的无一不是一方名家,却被赵一屠鸡宰狗一般灭杀,谁人能够不动容?
“那人是谁?”许多人开始指着赵一的那块光镜询问。
当被告知那人是剑山首徒时,所有人皆释然,剑山之人便该这般,剑山首徒更该如此。
赵一全然不在乎塔外人对他的看法,他只是继续边思索边漫步,不停向剑塔深处走去,对四周散落的剑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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