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神地。
蔡无极又爬了上来。
“那个疯女人果真离开了。”蔡无极看了看左右,终是缓了一口气。
按理说他也曾踏足过天境,不该这般狼狈才对。但两人真正对上的时候,邵红缨全然不考虑留存余力,而蔡无极做不到这一点,只能被一路追击。
“不知道她现在如何?”蔡无极莫名想到小蝉,当即踏上远途。
离大云旧都越近,路上流言蜚语越多,不少人在讨论邵家与云家的事情。
蔡无极正在酒馆里歇息,旁边又有两人在低声说着类似的话题,他当即提了一坛好酒走了过去。
“两位朋友,方才听你们在说云邵两家的事情?”蔡无极一边问着,一边将酒推了过去。
两人上下打量了蔡无极一番,随后又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人才开口说道,“到也不是什么多神秘的事情,只是有些话不能当众……”
蔡无极会意,叫来小二开了厢房,点了一桌子的菜,才引着两人走进去。
两人又将窗户关好,这才小声说了起来,“兄弟,倒不是有意坑你,而是这件事有关云家的颜面,官家的人言明了,谁敢再提谁死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蔡无极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
“邵家的小姐将云家的皇子给废了!”那人声音又低了几分。
“什么!”蔡无极瞪着眼睛站了起来,邵家有这脾气与胆气的唯有邵红缨一人了。若真是邵红缨动手的话,受害者只怕是云家四皇子,当今云皇最喜爱的那个人了!
“哈……”蔡无极坐了回去,“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啊。四皇子呀四皇子,你终归是咎由自取呀。”
再一抬眼,蔡无极看到那两人一脸惊恐,当即哂笑一下,“这里的钱我已经付过了,算是对两位的回报。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享用了。”
蔡无极关上门,默然走出酒楼融身进了街道。
云君舟之所以没死,一方面因为他没有亲自动手,另一方面应该是云邵两家的羁绊了,那我呢?倘若邵红缨知晓我又回来了……
蔡无极心头生起寒意。
“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再被追杀一次吧。”蔡无极笑了起来,“先找到小蝉吧。”
蔡无极继续埋头赶路,又过了一个昼夜,终是到了与小蝉分散的地方——云国旧都。
“她会去哪里?”
蔡无极猜不出答案,只是想着:若是你还在等我,想来就在这附近;若是附近寻不到你,就只能祝你余生安平。
蔡无极打算先进云城看一看。
……
“他回来了。”一个女子声音响起。
“谁?”床榻上的声音响起,十分虚弱。
“你复原的希望。”女子回答。
“呵。恢复又能怎样?终究不是她的对手。”那虚弱的声音里尽是颓废,“这十日来所见所闻,你比我清楚,皇城中,太过无趣了。”
女子看着躺在床上的云君舟,“这不是我认识的四皇子,你当年的豪情万丈呢?这点挫折就能磨灭得一干二净?难不成你曾经立下的志言不过是戏言?”
云君舟目光一阵变幻,最终惨笑起来,“当年的话是真,现在的话同样是真。只不过曾经的我所见太过狭隘,所谓权利终归是强者的遮羞布罢了。”
“你莫非忘了噬灵族的特性?”女子反问道。
云君舟看向那女子,呢喃道,“我现在至少还活着。”
“和死去有什么区别,现在谁还认你是四皇子?”女子讥讽道。
云君舟微微摇头,“付出与所得是对等的,我只有一条残命了,可是我还不准备死。”
“如果说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呢?”女子问道。
“天下哪里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