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面,也能把他的话转达给宫里的任何一个人。只可惜不管是黄孟宇还是陈矩,都不适合作为说客去为王皇后解开心结。
王皇后这样的贤后,对宦官本身就有很高的提防心,要是这宦官还劝她去“争宠”、“献媚”,绝对只会起到反效果。向来只尽量管好后宫事宜的王皇后甚至可能会被激怒,到时候黄孟宇和陈矩说不定还要倒霉。
况且眼下还没出现国本之争,要说服王皇后“为大明考虑”……这个说服力似乎还欠缺了一点。
还是等等吧,等朱常洵出生,国本之争出现苗头之后,自己再想办法。
出了皇宫,高陌马上迎了过来,面色有些焦急。
高务实心中一突,暗道:不会是缅甸或者暹罗又出了变化吧?
谁知道高陌快步走过来之后,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比南疆出现变化麻烦更大的事。
“老爷,蒲州急报,外太姥爷病重。”
高务实本来还打算一边走一边说,忽闻这一晴天霹雳,下意识就止步不前,呆立当场。
高陌也不敢多说,等了好半晌,高务实才回过神来,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病重的意思是……”
“这个……”高陌也有些不好开口,但最终还是只能小声回答:“可能,时日……无多了。”
高务实这次不发呆了,果断道:“去小时雍坊,立刻!”
他说着,毫不迟疑往自己的绿尼大轿快步而去,也不待家丁为他掀开轿帘,自己一把掀开,风一般钻了进去,甚至自己喊了一句:“起轿,快点!”
高陌连忙跟上并告知巡抚仪仗改道小时雍坊。
不多时,高举回避牌的“太子少保、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辽东地方赞理军务”仪仗一路来到小时雍坊,把张大学士府的门子惊得从里头出来看新鲜。
门子当然是一头雾水,辽东巡抚是他家表少爷这件事他当然清楚,但表少爷何许人也,怎会没有知会一声就突然前来?这……不合礼法啊,表少爷怎么会犯这种错误?难道他之前派来的人出事耽误了?
然而,更不合礼法的事出现了。
身着大红纻丝坐蟒袍的高务实从绿尼大轿里冲了出来,连官帽都取了,左手抓着乌纱帽,风一般冲过来。
人肯定不会认错,所以门子腿一弯就要行礼,然而高务实却直接伸手把他推开,声音一改平日的温文尔雅,变得十分冷厉:“我有急事要见大舅,让开!”
门子完全呆住,但这话其实是对他身后的人说的,因为那些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伸手拦了一下,结果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同样被高务实直接推开了。
几个张府下人又不敢真拦他,自然一下子就被他闯了进去。
偏厅之中的张四维也是刚刚回府,屁股都没坐热呢,就听见外头有些喧哗,仿佛有人在喊“表少爷”什么的,不禁一愣。
没听说哪房外甥今天要来啊,怎么回事?
张四维正要派人出去看看,却不料一个身影已经快步进来,同时而来的还有他的话:“大舅,让下人们先退了,甥儿有要事禀告。”
“求真?”张四维愣了一愣,见高务实一脸严肃,这才反应过来,摆手道:“所有人退下,三十步内一个不留。”
下人们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情况,忙不迭退了出去。张四维这才问道:“求真,出了什么事了?你可不是冒失之人,先坐下喘口气……”
高务实打断道:“大舅!蒲州急报,姥爷病危!”
“啪!”
张四维端在手上的一盏香茗直接掉落地上,极品的禹窑茶盏一下子摔得粉碎,散发着沁香的茶汤溅得满地都是。
高务实没有再说话,而张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