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万生,不可遏制。
他见到一个食盒放在他的眼前,忙想用膳来转移不良情绪。
越阵子在旁侍立等待周锦慕用膳完毕取回食盒,周锦慕也早已习惯他人侍候着用膳,并无多说什么。
周锦慕漫不经心地打开食盒,却见里面只有小米粥与杂面葱饼,这股葱油味差点没让他呕出来,回想当日,吉小亨就是做了一道葱油酸鱼,让他极其反胃,他本想一举教训吉小亨,结果吉小亨反而高高兴兴地脱离了“毓梨轩”……
那个贱奴!
之后,他便输给了周嬛春,失去了《天栉钰选》,不得不向其它的方向寻求筹码,才会落到如此地步!
他不甘心啊!
周锦慕想到此处,不禁怒海中再起波澜,一气之下把整个桌子掀翻在地!
侍立一旁的越阵子还来不及反应,杂面葱饼便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他眼睛一黑,不禁痛苦的大叫起来。
在不远处巡视的两个小兵,先是听见一声大喊,随后,又有粉碎木头与瓷碗落地“噼里啪啦”地响声,连忙一名赶往声音源头,一名赶往出事房间。
伙房内的步少原一听此事,安抚众人,兀自赶往周锦慕房间,阙晴亦紧随其后。
步少原踏入周锦慕的房间,便见到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越阵子将晕过去的炮灰小兵护在身后,连连后退。
而周锦慕提气运掌似乎还要再发力。
步少原凛眉如锋,一皱一利,巧步而上,与周锦慕双手交叠,挡下周锦慕的掌劲,周锦慕脚底不稳,连退两步。
步少原撤劲负手,面无表情地冷声问道“不知道吾军的庖厨是哪里得罪了周少爷?”
问罢,他环视了满地狼藉,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单薄可怜的越阵子身上,缓缓启唇道“竟让周少爷发如此大的脾气。”
周锦慕愤然撤劲,一挑眉,眉梢微翘,并摆摆手,还带有余怒地说道“谁让他如此不尽心,竟然连本少爷最讨厌吃葱蒜也不知,还自以为是的把此等膳食摆在我的眼前!”
步少原泰然稳立,声音清晰澄澈地说道“即使如此,周少爷让吾军庖厨重做别膳便是,没必要将怒火发泄在一名端菜的庖厨身上。”
“若周少爷还想追究谁的责任,便追究我吧!不瞒你说,吾军一日三餐的菜谱都是由我亲自制定的。”
郭芷袭在来之前,便以与周锦慕提过,此军军侯是右将军的独子,而右将军背后更有士族背景,他在白虎军营,人生地不熟,若是与高层争执起来他还真占不到上风,既然对方已给台阶,他何以不下。
周锦慕道“罢了,我一时之间只对那名上菜的庖厨愤怒,并不想深究菜谱由谁制定。”
“既然,步军侯亲自出面,那我便大人不计小人过,让那名庖厨离开,稍后换一名庖厨给我上菜便是。”
在场众人皆无异议,阙晴抱着那名晕倒的炮灰,步少原拉起越阵子,四人一齐离开了周锦慕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