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小人希望能获得端木世家的信物,作为凭证……”
“否则,万一……”
乐书香郑重地点点头道:“我完全能够明白你的顾虑!放心,信物之事,我会向端木大人提说。”
“至于……那件事……我尚有细节要与你说明……”
“你在将军府一切如常行动便可……”
“最后,你只要将……献入宫中便可,将军府内自然有人会配合你!”
杜杂心中疑惑,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连忙问道:“那个人是谁?”
乐书香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如今尚无必要立即知晓此人的身份……”
“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就能知晓!”
“是,是,是,小人知道了……”
见乐书香无心告知,杜杂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
“至于……信物……”
乐书香就不得不感叹杜杂亦颇有心机,拥有了端木世家的信物后,倘若端木世家在将军府覆灭之后过河拆桥,不管他的死活,那他身上的信物一定会将端木世家卷入其中,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端木世家必须派人接应他.
“就以竹笛佩为信物吧!此物,对身处高位的大人们来说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但……对寻常人家,也足够其十年吃喝了!你可得仔细收好,万万不能被将军府之人发现了!”
“小人谨遵乐老板教诲。”
说着,乐书香从衣袖中拿出一柄碧寒透亮的竹笛佩交给杜杂。
杜杂领了竹笛佩,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吉祥赌坊的小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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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黑风高,林中小屋在重重树林的掩映之下,晦暗不明。
杜杂回到将军府后,便即刻向账房请假探亲,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平山村,欲带着妻儿老小连夜离开真胧。
他已无法继续在将军府内待下去了!
自从他答应了乐老板帮他办事之后,再立于将军府,他就忍不住紧张心慌,连一句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端一壶茶都心惊胆战!
与其如此,不如离开真胧找到一处安全之地,将竹笛佩典当后,吃穿不愁,好好过活。
他的儿子哭哭啼啼地从睡梦中惊醒,正趴在妻子的怀里哭,妻子一边安抚着儿子一边对着他骂骂咧咧,他的老母亲见孙儿啼哭,亦在旁边连哄带劝。
李氏柳眉倒竖,念叨道:“你这个死鬼究竟在搞什么?大晚上把人给吵醒,明日你替我去做事呀!”
杜杂汗流浃背,三句话并作一句说。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咱们一家需要连夜离开真胧城!”
李氏心中疑虑,细着嗓子问道:“你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是杀人……还是放火?”
杜杂急的宛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但问他什么,他又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李氏见状,不由窝火,翻了个白眼道:“总之,你不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村子的!”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杜杂家的屋子外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他警惕地回头,又朝李氏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兀自蹑手蹑脚地贴在窗户边,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向外望去,只见窗外好似立了四、五个大汉,举着火把,皆为生面孔。
此番情景,吓得杜杂冷汗直流。
他行也不是,坐也不是,直直愣在当场。
但门外之人可没有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咚咚咚!”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一阵紧密地敲门声,听在仿佛阎王的催命鼓。
李氏听见有人敲门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开门,杜杂连忙跳过去阻止了她,声色俱厉道:“外面的人十有八九是找我的!呆在这别动!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