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听得震烨还没回府,而这曦雨略用手段,已经把这元光迷得五迷三道了。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便隐匿着奔华羽宫去了。
话说也是巧,这凡青自凡间归来,也去了魔界寻泓炎,只是泓炎已经去了天界,凡青也是扑了个空。他有些闷闷不乐。正想着回东海呢,却意外发现了蛊雕潜入了魔界。
凡青悄无声息地跟踪着蛊雕一直到了魔尊府,并变作一个蚊虫附在帐幔上,隐蔽地偷听蛊雕和魔尊戾天的谈话。
只听见蛊雕那刺耳尖细的嗓音道“魔尊大人,未经递贴,擅自闯入您府上,请勿见怪啊!只是蛊雕奉天后娘娘之命,前来核实些事情,还望魔尊大人行些便利。”
魔尊戾天苍老的面容扯出一点勉强的笑容道“原来是天后娘娘的使者啊!但讲无妨!只是我这魔界和天界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天后娘娘如此这般,是否有些欠妥当呢?”
蛊雕听了戾天那绵里藏针的话倒也不意外,只是嘿嘿笑了几声道“魔尊,说这话可就有些见外了!天后娘娘早就通过乾坤镜发现了江沅曾经被羁押你处地痕迹了,只是天后娘娘仁慈,没有声张而已。魔尊你说,若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天帝会如何呢?虽然先天帝与先魔尊缔结了互不相犯的契约,可是,魔界若犯了天界,依天界现在的能力,灭了你魔界不是轻而易举地事情吗?”
魔尊戾天听蛊雕这么一说,是心下大惊。只是这戾天也是见多风浪的,只是慌神片刻,便稳住心神,权衡了下利弊,沉吟了会道“蛊雕,江沅是来过魔界,可又能说明什么?再说,依江沅的修为,在我这魔界不过是如入无人之地般。”
蛊雕听了戾天的狡辩,不慌不忙道“魔尊,不必着慌着撇清!天后娘娘知道,你不会对江沅做什么的,可是会不会成为别人的帮凶却不好说了!”
戾天听后更是慌乱惊讶了。他回想前前后后的事情,想到泓炎提醒自己的话,后背是惊出了一身身的冷汗。他强行的逼迫自己镇定,让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试图想想对策。
蛊雕看见戾天淌汗的额角,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轻轻嗤笑了下,也不逼问,只是抱着双臂,整暇以待地望着戾天。
帐幔上变成蚊虫趴着的凡青听见蛊雕这么一说,吓的差点从帐幔跌落现原形。可是由于动了气息,还是惊扰了蛊雕和魔尊戾天。他们二人立即四处打量,找寻起来。
凡青屏气凝神定定的趴在帐幔的褶皱处,只趁着二人找出去时,从窗口逃逸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蛊雕是更加怀疑戾天,而戾天心里也坚定了想法。他把蛊雕请进暗室,把凡青夺取了五色翊坤,还加害了江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蛊雕听的是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羔羊尚有拜乳之恩,这凡青还位列仙班呢,竟然如此卑鄙龌龊,鲜廉寡耻!我不过是想这诈这戾天一下,没想到挖出这么大的信息量。
戾天说完后,见蛊雕兀自不语,以为是蛊雕对他所说仍有怀疑,便又道“蛊雕,这可是本王近前看的一清二楚的事情。绝无虚言。”
蛊雕听后,笑笑道“魔尊且放心,蛊雕定会如实地向天后娘娘禀报的。”
说完,蛊雕便飞走了。
话说震烨去了青丘,却看见悦心倚在窗口的桌旁,正专心致志地在看《神农本草经》。阳光在悦心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白皙的皮肤似那羊脂玉般细腻柔滑,脸颊微微泛出些桃红;竟是比那门外盛开的桃花更要娇艳几分。
震烨忍不住动了捉弄悦心的念头。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就停在那竹简轴上。
可是悦心不过是抬了下眼,并不理会。那只震烨变的大蝴蝶,调皮的一会立在悦心要往下看的字上面,一会停在悦心的手背上,还动动触角,挠痒痒似得。
悦心看见这只调皮的蝴蝶,终于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