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将军此次重病,已经四五日水米不进了。许是神思恍惚,身体无法支撑了!望陛下宽恕!”
澜清听了,从鼻孔中轻哼了声,乜斜着眼,慢悠悠道“寡人倒是觉得他的眼神犀利,精神的很!”
云震看着澜清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怒火中烧。无奈在气急攻心后,四五日未进茶饭,身子乏软的厉害。如若不然,依这云震的暴脾气,怕是早就提刀相向了!
韫贾赶紧拍了拍云震的肩膀,示意云震要冷静。云震本是刚烈之人,须知好钢虽硬却不扛折。前几日怒火郁结脏腑还未消除。这又新添怒火冲头。让他强忍怒气,如同向他体内又重新注入压力。这脏腑却是承受不住这些个压力,一时之间再也扛不住,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亦甜亦辣,他心知不好,只是又抚着胸口中狂吐鲜血。
韫贾看云震这般吐血,心说不好,怕是云震过不了这坎了!
澜清看着口中狂吐鲜血的云震,嘴角浮现出嘲弄的神色来。只是嘴上却说“云震将军,看来寡人确实错怪你了!你且安心养病吧!寡人自会让王后来看你的!”说完此话,澜清头都不回,趾高气扬的扬长而去。
韫贾抱着云震,老泪纵横道“老弟,你这是何苦啊!”
云震挣扎,口中喃喃道“云旗,我苦命的孩子哇!爹爹恐怕无法护你周全了!”说着,两行浊泪似乎带着血丝,从他的双目中滚落下来。
韫贾紧紧抱着云震,哭着说“老弟,你要保重啊,不要太过忧思。云旗也是韫贾的女儿般,韫贾定当拼劲这条老命护云旗周全!”
云震看了看韫贾,眼神飘向门口,嘴角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韫贾低下头,把耳朵贴到云震嘴边。可是,云震这一口气终究没能上的来,就这么圆睁着眼,去了。
韫贾看着死不瞑目地云震,椎心泣血,欲哭无泪。他把云震的衣服整理好,头发束好,还用手掌摊开,合上了云震的眼睛。然后小心的拭去云震嘴角的血迹,怕一会云旗看见了难过。
整理好这一切,韫贾便搬了把椅子。坐在云震床前,就当云震还活着,和他拉着家常。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这云旗和乐萱都到了。云旗的眼睛又红又肿,似乎是哭了一路。此刻,看到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般的云震,云旗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了。
她冲到了云震床前,跪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云震道“爹爹,你只是睡着了吧!你的身体那么好,从不生病的。别人说你病故是骗我的是吧?你是那么心疼我,你一定不会丢下我,让我孤零零的一人苟活!你舍不得,你一定舍不得的。爹爹,是不是啊?你告诉我,是不是啊?”
云旗说着说着,有些激动,她拉了拉云震的胳膊,又摸了摸云震的手,继续说“爹爹,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凉了呢!从来你的手都是热乎乎的呀!我给你捂捂。”
乐萱在旁看的是潸然泪下。旁边站着的侍从,韫贾也看的是涕泪齐下。
乐萱走到云旗旁边,蹲下身子,张开手臂,从云旗的身后抱住她。然后在云旗耳边轻声说“孩子,你的父亲功德圆满了!也许他在另一个地方,换一种方式继续爱着你,守护着你呢!你不要太过于伤悲了!”
云旗听见乐萱的话,又被乐萱这样抱着,方才如梦初醒般地落下泪来。她挣脱了乐萱的怀抱,扑到了云震的身上,哭着说“爹爹,你这个骗子,你骗我说永远在我身边守护我的。可如今为什么要丢下我?爹爹,说好的,你要看着我从牙牙学语到白发婆娑的。爹爹,你骗了我。你骗我!”
乐萱起身叹了口气,示意韫贾退出来,让云旗和云震单独待会。
满房子的人员退出去后,只剩下云旗对着云震在那里伤心地絮絮叨叨了。
韫贾抬眼看了下乐萱,这才发现,这几日不见,乐萱也憔悴清瘦了许多。韫贾心里盘算“难道现在朝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