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花看着夏利与李梅的反应,似笑非笑的敲了敲嘴角,反问:“妈你知道那些邻居都说了什么吗?”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说的那些话,李梅的脸青青白白,十分精彩。
李梅下意识的替自己辩解:“我当时也是气急的,而且你当时一直住在外面,我也是一时着急才会……”
“我当时为什么一直住外面你心里不清楚吗?”
李梅嘴唇嗫嚅了下,低下了头。
很明显,李梅自己也清楚,不管她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虚假。
夏利也看出了这中间的问题,看了看夏如花又看了看李梅,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夏如花身上,问:“你姐真是你妈放出去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利心脏跳得厉害,那种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的无力感如同潮水一样席卷而来,夏利不适的拧了拧眉梢,但却又很快的将这种不适感压了下去,盯着李梅抿了抿嘴唇问:“小如说的是不是真的?”
被自己的女儿以及丈夫逼问,李梅的眼睛瞬间红了半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却无从开口,最后只能闭上嘴巴缄默,仿佛只要她不开口,这一切就没有发生过。
李梅是自己的枕边人,自己的枕边人是什么样子夏利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但也因此,夏利才更加清晰的认识到,夏如洋真的是李梅放出去的。
想到夏如洋的病,夏利气的抬手就是一耳光,站起身,但却因为气急攻心而站立不稳,身子就像是风中的树叶摇摇晃晃,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李梅的鼻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几个字:“你,你是疯了吗?”
“妈不是疯了,她只是偏心。”夏如花说完,又补充了句:“就跟爸你一样。”
夏如花想要撕破脸,自然是全方面无死角的撕破脸,虽然过程可能会比较血腥,可能自己会比较疼,但是有的疼是人生必要经历,只要真真切切的疼过了,以后在遇到的时候才不会疼。
夏如花不想继续看夏利跟李梅两个人的对峙,因为这两人对峙完了之后还会要求她饶了夏如洋,索性一次性说清楚,虽然可能会被人指责,但她已经想清楚了,等到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京市,等以后夏利跟李梅老了,她最多出赡养费,但更多的,却是绝对不会有点。
既然要断绝关系,那就干干脆脆、彻彻底底好了。
“当初夏如洋背着你们报名下乡当知青,其实当初那上面写的,就是我的名字吧!”
这件事一出口,夏利与李梅两人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尤其是李梅,更是衣服见了鬼的表情,似乎是在诧异,夏如花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李梅觉得喉咙仿佛被人塞了一把沙子一样,又干又涩,张了张嘴,但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夏利更是直接低下了口,一脸心虚的模样,明显被说中了心事。
这件事,是林清华的妈妈告诉她的,说是林清华在回来之前给她写信,让她帮忙查的。
当初夏利跟李梅两人那段时间却是又是送礼又是求人,她是真的以为那个名额,是他们找人改的,但事实上,当初被报上去的名字,从一开始就是夏如花。
在夏如洋在家里闹腾着想下乡的时候,夏利跟李梅两个人就已经打算了让夏如花顶替夏如洋下乡的注意。
毕竟,夏如花从小乖巧懂事,吃苦耐劳,就算下乡也能很快适应,再不济还有他们帮忙接济,而夏如洋,从小性子飞扬跋扈,自私且霸道,这样的性子在家里都不招人待见,若是下乡,怕是能跟人打起来。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夏如洋都不适合下乡当知青。
而夏如花,则十分适合下乡当知青。
夏如花可以接受自己是因为不得已才顶替夏如洋当知青,但却接受不了从一开始,她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见夏利跟李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