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底是太子,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面带伤痛的同夏如花说:“若不是你那日落水,我也不会……”
太子三言两语,竟是将皇上赐婚方敏敏这件事的锅甩到了夏如花的身上。
夏如花面上不显,心里却冷笑不已,渣男就是渣男,不管话说的多甜蜜漂亮,但遇到事情,就会下意识的将责任推给对方。
夏如花可不是皇权至上的古代人,况且太子这个时间点来,明显是想要笼络住她的心,别说甩太子脸面,就是踩在太子的头上,太子也要忍者。
夏如花丝毫没给太子留脸,直接反问:“太子这话是在怪我?”
太子这次来是因为听到坊间传言太傅在给夏如花想看人家,若是夏如花嫁给他人,他想要笼络住夏如花的算盘必然打空,而太傅本就是因为自己与夏如花的关系才对自己多加照拂,要是没了这层关系,在朝堂上,太傅必然不会跟过去那般支持自己。
他虽是少年便被册封太子之位,但皇后母族势弱,且皇上这些年偏疼阮贵妃所出的七皇子,太子之位看似高高在上,但却像是萧瑟秋风树梢枝头上的那片落叶,摇摇欲坠。
这一年来,太子每日都小心谨慎,担心被阮贵妃一派抓到把柄,也担心自己因为不得圣心而被废黜。
母族势弱已成定局,他必须找到强而有力的外援。
太傅是父皇的左膀右臂,这么多年深的帝心,他一定要得到太傅的支持。
现在迎娶夏如花为正妃的打算已经落空,他必须想办法让夏如花等她一年,来年选秀再将夏如花抬进太子府。
这么些年,太子将夏如花的性子早就摸透,他清楚只要他这样说,夏如花必定会主动认错道歉,然后主动提出等他。
但让太子万万没想到,夏如花非但没有按照他设想的剧本那样说,反而直接质问他。
太子被夏如花突然的倒打一耙给惊到了,那张宛若皎月的面容出现片刻的呆滞,之后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太子顿了下,视线掠过躲在不远处的春鹃,瞬间计上心头,张嘴就来:“只是我一想到我无法娶到自己心爱人,就心如刀割。如花,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虽然立刻就给出了具体的说辞,但因为阵脚乱了,难免显露出些许的狼狈之感。
太子这席话让春鹃感动的眼眶都红了半边,抬起衣袖就擦了擦眼角,看着无动于衷的夏如花,恨不得代替夏如花回答太子说我愿意。
夏如花就知道太子这个狗男人诡计多端,不会轻易放弃,既然玩攻心,那她也玩攻心,谁不会呢。
夏如花一转身,眼圈瞬间就红了个透,泪珠滴溜溜的眼眶里打转,欲落不落的模样如同滴雨梨花一般不胜娇弱,夏如花喉间一哽,猛地快步朝太子走去,一把拉住太子的手,猛地抬头,一直挂在眼角的泪珠顺着眼尾唰的划下,夏如花拉长哭腔,哽咽道:“太子,没想到你这般爱我,小女子无以为报,要不,咱们私奔吧!”
春鹃:“……”
太子:“……”
我的天,小姐在说什么?
春鹃惊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太子惊得直接把手从夏如花的手里抽出来,直接原地一个后跳,恨不得跟夏如花拉开距离。
看着空荡荡的手掌,夏如花失落的垂下眼眸,脸颊上的泪痕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十分明显,夏如花带着泣音,呜咽着:“太子刚才说的那些话,难不成又是骗我的?”
太子看着夏如花一副为爱痴狂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拿不准夏如花是试探自己还是真的想跟自己私奔,话语也从刚才的狂放变的含蓄内敛:“如花,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这私奔对你名声不好,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们能跑哪去?”
“若是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