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虎纤长的舌头绕着鼻子舔了一圈,厉厉北风令他感到口渴!
壁虎是流滥云,随心底似幻似美的爱寻觅春,春就在河流对岸……
我看到壁虎重重的咬住手指,他鼓足勇气要和鲤鱼话。鲤鱼是水中自由的碟、漂泊不定的云!当山顶大片冰川融化,溪水将把她带去遥远的湖泊,一去不返!
“你可以载我过河吗?”壁虎艰难的开口,声音像撕裂冰层般颤抖且苍茫。藤蔓般蜿蜒的尾巴开始不规律的摇摆、臃肿的手指渐渐竖立,露出和肚皮一样洁白的手指肚,像极了烈士的墓碑。他闪烁的眼睛在凸起的眼眶里,死亡般定了格。
这是壁虎第一次话,他是有多么的紧张呀!他害怕自己苍茫的声音被潺潺流水淹没、害怕云一样的鲤鱼一个腾跃窜进深水里、害怕自己丑陋的皮肤灼伤娇媚的爱情!……他不动了,似乎是被瑟瑟北风冻僵的躯壳。
鲤鱼晃了晃脑袋,吹开水纹,仔细端详搭讪的壁虎。壁虎摇曳的尾巴令她心动……!
……
9月20号下午,咖啡色旅游大巴车,如期而归。大厦后院的绿化带前,夏雪扔掉背包蹦到我跟前,一踮脚,勾住我的脖子“吕夏,好久不见!”
“嗯,是挺久的,都三了!”
“哈哈哈,”夏雪推开我,精灵般晃呀晃,捡起背包“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出轨呀?”
“……”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我竟然流了一背的冷寒!手指颤了一记,莫名的心慌。
“那个,石家庄好玩吗?”我岔开话题,故作坦然的接过雪的旅行包,搭在自己肩头。
夏雪斜起脸,朝空翻了翻眼珠子“倒是挺好的,就是累!”
“旅行哪有不累的?”我啧啧笑道“像罗姐那样在家养胎,倒是不累。”
夏雪咯咯咯的笑着“哈哈哈,你别幸灾乐祸了,她还生你气呢!别被她听到,跑来掐你脖子”
地下车库里,雪掀开车后箱的门,把旅行包塞进去。拍拍手,又精灵般一跃,补我肩膀上歪着头蹭了蹭“吕夏,有没有想我呀!”
“别闹!被同事们看见了不好。”
“哼!”夏雪朝我冷哼一声,悻悻的松开手。
她整整衣衫转身时,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看到雪晶莹的大眼睛,在地下车库的昏暗灯光下,炯炯有神,如鬼火般摄人心魂。
“吕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我……我能有什么心事?”我强作坦然的朝她笑了笑。但夏雪善于洞察人心,越是刻意隐藏,就越是容易被她捕捉出端倪。
系好安全带,夏雪疑眸盯着我看“吕夏,老实,你是不是又把电饭锅给煮报废了?”
我这才发现,有一个学心理学的女朋友,是有多么的可怕!也可能是我不善于撒谎,越是隐瞒就越显造作。只好了两句煽情的话应付一下,岔开话题问她旅途中有没有什么趣事。
夏雪把旅行途中有意思的事情逐一讲给我听。我有点心不在焉,只见雪笑的前俯后仰,自己却只能抽着脸皮尬笑两声。
“吕夏,是我笑点太低吗?”
“没有啊,是我反射弧度过长!”我着朝她龇开牙,挤出一个营养不良的微笑。
“算了,你笑的也太难看了!”
雪撇我一眼,拢了拢怀里的包。她可能真的玩累了,靠在座椅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看她一眼,把窗户关起来。封闭的车厢里充宿着雪酣睡的鼻息,她睡梦中微微蹙眉,鬓发沾在脸颊,随着起伏的呼吸飘扬。
眼前的一幕多么温馨,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可是,我却鼻头一酸,眼眶里痒痒的。
回到家中,夏下雪伸展筋骨,打着哈气“吕夏,你赶紧洗澡,我煮完饭也要洗一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