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弹奏着醉人的乐曲。
映秋没有心思去欣赏那些,她正在紧张地注视着洞开的房门。
她本来想远远地逃开,可是一想,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往哪里跑呢,去找绮琴吗,一想,不妥,如果自己真的去惊动她,绮琴就能帮上自己的忙吗,想到这里,她立即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自己若是敲响她的房门,再与她提及此事,一定会把她吓坏,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使这个可怜的姑娘受到莫大的惊扰。
她决计立在原地不动,就看看来者为何许人也,他大半夜地私闯闺房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须臾,门里跌跌撞撞地奔出一个人来,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去,映秋这才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与幕白耳语的哪个喽罗,其实,他并不是普通喽罗,而是幕白手下的一个头目,论坐次,可以排上第二把交椅,也就是说,在这山上除了幕白就是他了。
今天绮琴也提及他,他的名字叫屈射,那天,正是他出面,带领众匪徒去她家抢人,这个人生性狡诈,诡计多端,专好为幕白出谋划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另外,她还提醒映秋,这个人还特别好色,就喜好觊觎被抢掠进山的姑娘们,时常有的姑娘在被抢来的第二天,就被推下山崖致死。
她有时偷听到一些匪徒们私下议论,那些姑娘都是曾被屈射染指的缘故。
由此可见,这些匪徒草菅人命,杀人比踩死一个蝼蚁还简单,真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想到这里,映秋不由得感到脊背阵阵发凉,好悬,若是今天夜里自己睡得太死,被屈射得手,那岂不亦将逃脱不了被推下山崖的可悲下场吗?
屈射此时的脸上是黑一块,白一块,样子非常滑稽可笑。
见到立在月光下的映秋,他皮笑肉不笑地想往前凑,映秋立即往后退了几步,正色喝道“来人止步,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尔当自重才是,若是再不听劝阻,吾当喊人了!”
屈射一听,“嘿嘿”的笑了两声,自然,他的声音不敢太大,这也是有些惧怕,避免被幕白听的意思。
“小女子生性还挺刚烈,你为何还不喊呢,喊啊,喊啊!”
说着,又要往前凑。
映秋一看,有些急了,因为她发现,再往后,脚下就是一个池塘,已经没有退路。
她想往旁边走,但是,屈射已经看出她的意图,也往旁边走去。
无法,映秋只得向反方向走,可是,屈射也去那边堵截。
映秋还真想喊将出来,但是一琢磨,如果自己呼救,现在谁能救自己呢,可以说根本没有人来,如果是丫环听到了,那就是白扯,她们绝对不敢出面干涉这事,绮琴呢,也不能指望她,现在她自己都不知如何拯救自己了,哪有能力来帮助你呢。
至于幕白呢,更是别提了,映秋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他。
所以现在只能是靠自己了,如果你救不了自己,还有一条出路,那就看你是何打算了,如果苟且偷生地活下去,那就不如顺从了他,但那也不见得就安全,绮琴不是说过了吗,以前有的民女被掳来后,若遭这个恶魔强暴了,就要被推下山崖摔死的吗。
那个幕白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玩弄。
而这个屈射对于他看好的姑娘也只限于玩玩而已,他不想去保护她们,这或许是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因为在这里,总归是幕白说了算,幕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想如何,就如何,天老大,他老二,甚至他都不把老天放在眼里,就这样残害生灵,冒犯天庭的事,他不知干了多少,他可曾想过自己在哪一天会遭到天谴?
没有,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这里,他想叫谁活,谁就活;想叫谁死,谁就得死。
他一手掌握生死大权,一句话,这里就是人间阎罗,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