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地骂个不停,让其余的人把那个家人拖了出去。
财主卑躬屈膝地向县太爷作了个揖,连声说道“望县太爷息怒。”
县太爷皱了皱眉头,没有言语。
财主大声命令其他的家人为县太爷重新再砌一壶好茶。
家人诚恐诚惶地跑下去,不一会儿,将茶端了上来。
茶过三巡后,县太爷这才说明来意,原来是他的小女准备近日出嫁,特来邀请财主前去做客。
财主一听,心中一沉,他想,这哪里是邀请我,分明是来要钱的。
他知道,这个县太爷有三个女儿,在他来此地上任之前,已经嫁出去两个,听说那两个女儿出嫁时,都是非常铺张奢华,墙贴金砖,轿镶宝石,地铺的红毯自县太爷家一直延伸到新郎门口。
送礼的络绎不绝,很多人甚至动用了马车。
结婚那天他家门前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来迟了的都挤不进去。
无奈,有的人只能把彩礼交于接待的家人,自行打道回府。
财主一听县太爷说出此话,明白其突然造访原来是这个用意,气得他两眼发黑。
脑袋里顿时只觉得“嗡嗡“直响,但却不敢显露出丝毫,只能是强打笑颜,起身连声祝贺“大喜,大喜,千金出嫁这是天大好事,县太爷其实何用自己亲自前来,只需命衙役来告知一声便可,我还有不去的道理?”
县太爷摆了摆手“此是礼数,你身为富甲一方的豪绅,理应如此。”
寒暄几句后,县太爷便起身离去,留下财主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他虽然家财无数,可却是个惜财如命的人,雁过拔毛,人过扒皮,对百姓横征暴敛,疯狂盘剥;极尽敲骨吸髓,压榨民脂民膏之能事,周围百姓对他恨之入骨。
今天轮到他被人算计,实乃因果报应,家人见此,无不暗地里拍手称快。
财主心中有如刀割,心想,在个狗官,平日里从不体恤民众,没有为一方百姓做过什么功德善事。
却只想方设法,找个理由为自己敛财,真是可恨已极,可恶已极。
屋漏偏逢连夜雨 ,船迟又遇打头风,正在他恼火之时,听得后面有人惊呼“老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财主一听,连忙起身向后面奔去,正与一个家人撞了个满怀,那家人面色苍白,气喘吁吁指着后尾说“你快去看看!”
财主一想,他叫我去看什么,直到进得屋内,看到那个屏风,这才猛然醒悟过来坏了!
果然,两个家人手忙脚乱地从屏风后面将他的儿子抬了出来,只见儿子口吐白沫,脸象黄裱纸一样。
财主如雷轰顶,顿时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他醒来后,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几个老婆都围在床前,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见他眼睛睁开了,情绪才有些缓解,纷纷叫道“好了,好了,老爷醒过来了!”
他刚要起身,却被大老婆按住了“老爷暂且歇息歇息。”
“我儿子呢,他现在如何?”财主让人快些把儿子抱过来给他看看。
大老婆不以为然地对他说“先别管孩子,大人要紧,老爷你别不珍惜自己,我等一家人可都指望你了。”
大老婆说这话明显带有幸灾乐祸之意,因为她不能生育,进财主家三年,没有一个子嗣,财主这个儿子就是从老五手里抢来的那一个老婆生的,今天遭遇此事,大老婆当然不放在心上,反而还有些喜形于色。
财主当然躺不住,他一高蹦起来,去看儿子,见到儿子的惨状,立即呼天抢地,痛不欲生,嚎啕大哭起来。
家人忙去请郎中来看视,待郎中来到时,已经回天乏术,无可救治了。
财主再次昏厥过去,一连在榻上躺卧了半个多月之久。
待逐渐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