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到官府,可是要治罪的。
不对,我确实是被人请——这么说也不确切,其实应当是胁迫,但那也应当归属与请的范畴之内。
如果这么说也算勉强,但是人呢,把你带来的那个人现在何处?
这么一想,木子柒甚感慌张,正想抽身离去。
却听得堂屋门那儿传来一阵脚步声。
转身看去,只见帷幕掀开处,现出一只白玉般的纤手,随之,走出一个少女来,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 ,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说不上怎么回事,木子柒有些拉不动腿了,他呆呆地看着女子。
那女子似乎并不知道外面有人,打眼见到木子柒,先是一楞,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欲转身回去,不知为何,却又止住了脚步,继而莞尔一笑“客官自何方而来,姓甚名谁?”
木子柒感到有些紧张,他迅速地琢磨了一下,连忙向女子施了个礼,回曰“我姓木,乃——”
一时间,木子柒不知下面的话该怎么说,说是来自现代吗,有些不妥。
应当说是熙雯那个年代,不行,那么说也不可,她肯定感到十分不解,因为她们不是一个朝代的人,听后,她一定会感到云山雾罩的,还应当说是与楚生,抑或孔子同乡为好。
于是,他便声称自己来自曲阜。
女子一听,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木子柒,发觉此人穿着打扮有些异样。
木子柒看出她心中疑惑,连忙解释“小妹是否看出我的服装有些不甚入时?”
女子羞涩地看了他一眼,略微地点了点头。
“我的衣服洗了,今天出来匆忙,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把家中箱底的扒拉出来,胡乱穿在身上,敢情看得不大顺眼?”
女子用衣袖遮住嘴,窃笑不止。
木子柒再一看自己,也觉得好个不自在。
因为刚才掉落在山崖之中时,外衣可能是被树枝挂破了,露出里面的t恤,上面印有一些外文字,看起来不伦不类,木子柒急忙将衣服往一起收拢一下,勉强笑笑。
“我也不知家人自何淘弄到这件奇装异服,实在令人耻笑。”
那女子似乎感到自己有些失态,马上收敛了自己,对木子柒说“客官切莫如此说,恕奴婢行为冒昧,初次谋面便如此无礼,望见谅为是。”
木子柒忙向她施了个礼“不敢不敢,都是我的不是,出门在外,衣冠不整,被人耻笑是应当的,谁让你不拘小节哩。”
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在怨恨那个鬼不鬼,人不人的引路者。
他想问方才胁迫自己来此的那个人是谁,这个女子是否认识他,琢磨了一下,又打消了那个念头。
他真不愿意如此一个美丽绝伦的姑娘会与那个魔障有什么瓜葛,即便是真有,他也不想提及。
木子柒再次向姑娘施了个礼“恕我唐突,敢问小女子尊姓大名?”
女子忙向他道了个万福,回曰“小女子姓夏,名叫紫凝。”
木子柒一听,赞道“好一个动听的名字。”
女子掩口笑曰“哪里哪里,客官过奖了,只是父母随意起了这个名字,哪里有什么动听不动听之说。”
“好,好。”木子柒听她提到父母,便问道”紫凝父母现在何处,何不引我前去拜见二老?”
木子柒发现,听到这话,紫凝的脸色有变,现出一种淡淡的哀怨之情。
木子柒立即感到自己的话问得太不合适,便不再作声。
而那女子不一会儿就自行恢复了常态,她象是没听着木子柒的问话,非常礼貌地用手向上屋指了指“奴婢失礼,只是让客官在院中讲话,却未曾给客官沏茶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