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苏奈虽然不是这里的常客,但也知道这个包房的人非富即贵,她根本惹不起。
那光头已经将她按在沙发上对她上下其手了,她绝望的抬眸看了沈慕衍一眼,想向沈慕衍求救。
可沈慕衍依旧直直的坐在沙发上,眼皮都不抬一下,丝毫不关心她的死活。
这群人玩得越来越嗨,喝酒的喝酒、嗑药的嗑药,赌博的赌博,还有几对眼神迷离的男女已经在沙发上上演爱情动作片了,光头也按捺不住了,他一把撕开了苏奈的衣服,将苏奈按在了沙发上。
换作平时,苏奈肯定直接一巴掌扇过去让他滚了,可这里是风华帝都,她知道她如果惹怒了这些大佬,恐怕得横着出去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看着身上不停的亲吻着自己的光头男,身躯不由发颤起来。
她觉得自己挺恶心的。
可这种情况,沈慕衍一句话就能阻止。
她多么希望沈慕衍对她能够有一丝怜悯,哪怕是看在她曾经像狗一样伺候了他三年也好,可他没有,他眼眸里的凉薄和镇定,让她死如死灰。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任由光头踢开了她的腿。
就在苏奈万念俱灰之际,包房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了,一袭银灰色西装的陆离山端着高脚杯,走到光头面前,将他从苏奈的身上拽了起来。
被打扰了好事的光头开始脸色很不好看,但一看来人是陆离山,又点头哈腰的陪陆离山喝酒了。
苏奈双手颤抖的捂住自己的身体,满脸感激的看向陆离山。
陆离山却凑到她面前,低声道“快出去,周一暮出事了。”
苏奈一惊,顾不上沈慕衍飘来的目光,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包房。
苏奈和周一暮认识十年了,周一暮从重点大学毕业后出国留学学了金融,回来后就开起了j公司,一个女人独挡一面,撑起了自己的一片天。
在苏奈的认知里,周一暮是不会犯错的,更不会像今天一样,猩红着眼将一个陪酒女压在墙上,咄咄逼人的出口质问。
苏奈连忙上前拉住周一暮,给了陪酒女几百块钱打发走了。
“一暮,你在干什么?”苏奈皱眉,“为难一个陪酒女,不像你的作风。”
周一暮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一边往自己嘴巴里灌酒,一边喃喃道“奈奈,我看见他了,他和那个肮脏的女人在喝酒……”
能让周一暮这般反常的女人,只有江廷屿一个。
苏奈轻轻拍了拍周一暮的肩膀,长长的叹了口气“一暮,那不是他,他已经死了十年了。”
周一暮身躯一震,晶莹的露珠顺着她精致的脸哗哗的流了下来。
十年了,她只有在提到这男人时,才会如正常女人一般,痛哭流涕。
苏奈第一次见周一暮是在墓地里。
苏奈记得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她捧着从草地里摘的野花,去墓地里看望王素容,却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抱着一张年轻的照片哭得撕心裂肺的。
那一年他们才十四五岁,据说这个人年纪爱上的人,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可周一暮的爱情刚刚萌芽,便彻底终结了。
周一暮说江廷屿是个小混混,开始时总是在她放学路上挡着她,送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开始很怕他,后来她考试失利,他带她去打了台球喂了流浪猫,带她慢慢进入了她光怪陆离的世界。
这男人一无所有,却让她如此着迷。
苏奈觉得周一暮比她幸运多了,至少江廷屿是爱她的,爱到愿意为了她,牺牲自己的生命。
在周一暮高二那年,江廷屿替她生生挨了一刀,换来了她的一世安宁,也彻底丢了自己的命。
从此以后,周一暮积极上进,努力生活,却再也没爱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