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老儿吝啬钱财,竟要阻止自家孙儿。
正自游移不定之时,迢固忽然收笑,说道“漫说几十坛美酒,便是再多上十倍百倍,想来我家孙儿也会眉头皱也不皱,只是这鸩酒却又特别,每年只能酿制百坛,而且储存不过百日,便会发酸发臭,那时几如一缸老醋无疑了!”
“既是如此,不如将那酿酒之人绑了,一起带往别处,另起炉灶,重新酿制,岂不更好!”伯牙重新走回室内,不由说了一句。
“谈何容易!这鸩酒说来却也特别,除却只有独门酒曲秘方与此间所传糯米之外,却是只能取用洄豚湾岸边的一口水井中的井水,三样但缺其一,便不能酿成!”
但见尕二脸上一副分明不信神色,迢固只得接着说道“老夫年轻之时也曾偏偏不信,便在此地购买半船同样糯米,又将那酿酒之人软磨硬泡拉去波荡城中,让他专门酿造一池鸩酒,最终却是味道迥异,酸涩难喝,只得全部倒掉了事!”
“真若如此,这酒倒也忒是娇贵,若要想喝,非得巴巴赶来此地不成?”伯牙撇一撇嘴,似乎心中大有不甘,伯牙忽然推门又出,身后只留一句话语飘荡,“即是如此,伯牙先去尝尝!”
“果然便要赶来此地不可!”迢固哈哈笑道“只因这鸩酒难酿也倒罢了,却又最是经不得冷热颠簸,譬如你灌上一壶贴身带在身边,身体热气涌入,再加沿路晃荡,待你取出吃时,味道却已全然酸涩,几如一壶老醋无疑了!”
“怪不得不如青竹月影有名,竟是因了这般缘故!”迢远已然明白起来。
“正因如此,此酒得来不易,今日但请开怀畅饮,如若错过,却是终生抱憾!”迢固笑道“便如这豚宴,也是这般道理,想来老夫已然时日无多,若非借了公主求亲一事,出来行走一趟,竟是无法再来此地,只是不知今日大吃一顿过后,还有没有这等口福了!”
“三爷身子硬朗,正要活个百岁千岁,这等不吉利的话却又哪里说来!”迢远立即接道,说完,却又诘怪一声“这酒保好生磨叽,喊了这么久,竟然还不将酒拿来,就连伯白也是去而不返,莫非便是在自己偷喝不成,待我去将他一并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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