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锁困,再而移来这方酷寒寥落之地,一一封入尸树之中,遍植于这方寂灭高地。随即天羽垕黄旗裂地为壑,涌墨旗灌水成渊,以此隔绝阳世人族领地。只因冤魂难灭,涌墨旗方才驯化巨鼠以牧尸,豢养尸蚴以圈禁,长此以往,此处变成禁域绝境,再无一人踏足其中,于是便被唤作尸林鬼台,却也算得名副其实!”
“这尸树又有何等神奇,竟能禁锢住活人?”澄曦大为不解,又问。
“尸树本名泯绽之木,顾名思义,便是泯灭魂灵,自绽而化,本是一种天羽神物,无叶无枝,不增不长,更不开花结果,却是坚如磐石,严寒胜冰,无论人兽妖魅,但入木中,再难脱身重出,待到两千年后,尸身与魂灵尽皆销化无形,尸树自然绽开,一并死去……”
不等东牧说完,澄曦忽又插道“即是如此,那些尸孽之体为何此时便能出来,莫非尸树已然到了绽放之期?”
“呃……这倒未必!”东牧元耆一愕,接着说道“若依老叟之间,尸树花期远未到达,反倒是……有人不知用了何等方法,刻意开启,这才有了眼下尸孽遍地的可怕景象……”
“谁有这等法力重启尸树?”澄曦喃喃自语道“若是论来,涌墨旗自是能够,莫非他们监守自盗?”
“抑或是妖族冥尊,且看此间尸孽无不妖魄内蕴,想来脱不了干系!”东牧说完,忽又摇头“可冥尊分明早被涌墨旗主以灭魄盅收复,万难脱身出来,既是如此,又怎能为祸?”
澄曦忽然想起坠入穷凶大漠那个洞府中见过的一幕,急忙说道“说不定这其中出了何等差池,又或涌墨旗主私欲膨胀,竟将蜂孽晶孢与冥尊元神一并放出,这才有了这般错综复杂之局?”
“天羽五旗虽各不同,也无统属之说,却是私欲不存,一般无二。”一直沉默不语的铄凛忽于此时开口。
澄曦自然知道这位铄银左使冷峻寡言不假,却是从不作伪,既然如此说法,必是无须怀疑了,于是澄曦一怔,又见东牧元耆已然点头,也便只得另作他想。
但除此之外,再也难有新论,一时间,众人忽然陷入沉默之中,再无一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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