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荣燚想到狱友胡军,胡军孤身一人,为人实在朴实,但不乏精明干练,并在祁山的授意下,荣燚给胡军借款投资300来万元在北域某县城开了家藏獒养殖基地。
挚友不要太多,少而精即可,正如良言跟韩俊、王德海三人一直陪伴着荣燚历经风风雨雨。
难友不用常联系,即使多年未见仍如亲兄弟般亲昵,正如祁山、薛顺跟荣燚的关系。
好友也许有无数个,其中一两人只需用心交流,不需要语言赘述,胡军就是荣燚好友中的一个。
对荣燚而言,他不希望得到胡军的消息,深知从事卧底这种危险性很高的胡军,一有消息不是麻烦缠身于他,就是出现噩耗,这不,噩耗来了。
祁山在电话那头让荣燚飞往北域安排并张罗胡军的后事,作为国家安部门工作人员,即使胡军是祁山对应的唯一接头人,那也是秘密进行的。
在胡军遇难的那天,看到胡军血肉模糊的身影倒在血泊时,祁山多想拥抱一下难友,但特殊的工种让他装作看望陌生人般平淡,外人看到的只是一位领导对死者的痛心和关心,实际那一刻祁山心里亦是血肉模糊、千疮百孔。
如果他有一丝松动,有一丝异样就会暴露在埋藏很深的犯罪分子眼里,胡军生前做的工作会前功尽弃。
荣燚安抚了心儿后,并保证这次快去快回。
第二天在韩俊的陪同下飞往北域,在位于域北首府百十里的小镇胡军藏獒养殖基地,荣燚看到了胡军的遗体,望着被贩毒分子砍得面目非的脸庞、骨头被砍断只连着皮的右手,一向坚强的荣燚跪倒在地闷声直哭,压抑低沉的声音让站在旁边等候多时的祁山动容,跟着周围人唏嘘不停。
直筒子韩俊更是跪倒在地懊悔得嚎啕大哭,哭诉着咒骂自己当年在狱中欺负胡军的卑劣行为,不时用手使劲闪着自己的脸颊。
真情的表露让偷偷在旁观察的贩毒分子再次确定胡军藏獒养殖场是胡军跟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两个汉子合资开得,胡军不是公安部门的暗探。
前几次公安部门淘汰及收缴的大量藏獒被胡军收购也许就是偶然之举,当这位个头不高、眼色躲闪的中年男子不动神色从观看的人群中溜走时,被祁山鹰鹫般的双眼掠到了,他朝身边的便衣递个眼色,公安便衣悄悄跟随而去。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政法委祁山书记一副悲痛的神情走到荣燚面前如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般告诉对方,胡军孤身一人,没什么亲人,他名下的所有资产交由荣燚俩人处理。
韩俊在路上被荣燚叮嘱过,于是比在监狱沉稳老练许多的他,将眼前这身居高位的狱友视若陌生人。
藏在百姓中的罪犯再次确信胡军跟公安部门没一点关系,看来可以放手大胆得继续实施以前的计划,因为唯一知情者被他们灭口,哎!当初有些草率了,这胡军可是大方义气的汉子,这几年他们没少占过他的便宜。
这些从事贩毒的犯罪分子不知道胡军在最后一刻用暗语将消息传递给祁山了,那就是祁山赶到杀害现场看到茶几上摆放着一篇报道北域某贫困地区的文章,这张报纸其他版面干净如初,只有这篇文章字面被油渍浸脏。
贩毒分子交易的时间早就被胡军掌握并传递给祁山,只剩下暴乱地点了,胡军用生命的代价告诉了贩毒活动的地点。
就在荣燚按照当地习俗将胡军火葬后放置到骨灰盒的当天晚上,北域某偏远贫困山区,三十来个贩毒分子跟境外人员交易时,被从天而降公安部门人员一举抓获。
荣燚将胡军去世的噩耗告诉了薛顺并委托薛顺找一家可靠的养殖藏獒场地,他准备将胡军养殖的二十几条藏獒部迁到上海郊区。
在薛顺的张罗下,上海市著名藏獒养殖基地负责人乘机风尘仆仆得赶来,在胡军养殖场他被胡军养殖的品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