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可以保住性命。
可如此一来,他这十年修仙,辛苦坚持了这么久,岂不是毫无意义了?
何况,为了修炼成仙,他早已和凡人亲戚断了联系,当初来火狐宗的时候,那可是风风光光,哪能苦修十年什么名堂也没混出来,就回去?
项东自然也是惜命的。
他也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甚至连磕头求饶的心思也都有过,但这些心思都很快打消了。
他知道张飞扬连镇压火狐的阵眼都不怕,若是不能现在就将他除掉,将来自己就更不可能是张飞扬的对手,如此一来,还想在火狐宗能太太平平的修炼下去?
对方只要随随便便在自己最后一次选拔内门弟子的比武大赛上动动手脚,自己就会过得生不如死。
那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铤而走险,搏一把。要是成功了,那他的梦想也就近在眼前了。
就在这样的想法驱使之下,项东出手果断,反应灵敏,不愿给张飞扬任何机会。
他看出张飞扬身上发光的区域只有脖子以下到腰部以上的这一块,像是头部,下半身和双臂都是可以攻击的区域。
他就专门瞄准张飞扬的这些部位攻击,试图在瞬间分出胜负,稳定不安的内心。
可张飞扬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从第一次遇害开始,就一直在警惕着防范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和敌人,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过的提心吊胆,每到半夜,都要做噩梦惊醒。
在张飞扬没有挑明以前,他早已在心里模拟过无数次与杀手正面交手的情景,是不是有这个把握战胜对方,早已心中有数。
更不要说现在项东已经承认了杀手的身份,还帮张飞扬解开了所有心结。
此时,张飞扬虽然刚刚从危险的冰冻状态恢复,但一刻也没有忘记去提防项东的偷袭,眼看着项东脚下一动,才听到刷的一声轻响,他早已把在怀里藏了太久的手抽了出来,也不管项东什么时候靠近,对着正前方洒出了一大把灵石粉。
彩光在空中一闪,快速蔓延开来,仿佛是一团云雾笼罩在空中。
项东看到彩光的时候,早已来自不及停定下来,只能下意识的闭眼,试图无视这莫名其妙的彩雾。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彩雾蔓延的速度更快,还是两三成进到了项东的肉眼之中。
只见项东微微一颤,两滩血水突然从眼缝中流出,在下巴处汇聚成一体。
项东疼的惨叫起来,手上摧心匕脱落,终于停了下来,双手死命捂住眼皮,试图缓解痛苦。
见他叫声越来越大,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哪还有心思理会自己,张飞扬悄无声息的脱下了鞋,正要试着从他身边慢慢经过,去抢摧心比。
项东却似猜出了他的心思,顿了一顿,突然蹲了下来,双手飞快的在身周摸索,抢在张飞扬面前,夺回了摧心匕。
这时,他也恢复了平静,不再大喊大叫,虽然脸上的肌肉依旧因为眼中的疼痛剧烈颤抖,却已经不影响他的行动。
项然虚空划了两刀,测试和张飞扬的距离,发现并没有命中实物的感觉,他向前走了两步,继续挥刀,又是横批,又是竖砍,一点点防范张飞扬趁机溜走“张师弟。别以为这样你就能逃得了。我的眼睛暂时是看不见了,但只要杀了你,自然有人能帮我治好眼睛。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逃不了了。”
张飞扬倒不是没考虑过这种必须和杀手正面交锋的情况,只是哪料到得到会在如此狭窄的地方呢?
见项东越来越近,出去的空间却已给完全封死,强行突破,又根本不可能,那摧心匕的威力早已领教过了,冒然冲上去,只会给分成两半罢了。
他可不想热血上头,死的不明不白。
可要是不冲,似乎也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