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扬点了点头,故作回忆的沉默了片刻,就把自己说成了是孙长老的徒弟。
因为,经过刚才的聆听,他已经从谈长老和太叔安的对话中知道了天残观掌门暂时不能回来的事实,而且,从谈长老的言谈来看,恐怕没个几年时间这位神秘的掌门是谁也见不着了。
那既然谁也见不到掌门,他要是再犹犹豫豫,自然也就没有必要了。
何况,对方都已经知道自己是间谍了,接下来只要好好发挥,至少可以安全的度过这几年。
至于天残观的掌门回来以后,该怎么办,张飞扬根本不敢想那么多,他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因此,为了让谈长老和在座的其他天残观的人相信,他还刻意眼眶一红,挤出几滴眼泪,仿佛一副死了亲爹的悲痛反应。
果然。
这几滴眼泪的作用明显,周围身份低实力弱的天残观同门登时都替张飞扬惋惜起来。
更有甚者,还主动走上前来,在张飞扬背上轻轻拍打,小声安慰,似是真的和张飞扬是什么老朋友一般。
但谈长老显然还是一副心存疑惑的样子,对张飞扬上下打量,左瞧右看,绕着他走了一圈,突然又追问了起来。
“张飞扬。那你还记得孙长老全名叫什么吗?”
张飞扬摇了摇头,用“不知道”回应。
谈长老仔细凝视他的眼睛,见他眉眼间的反应自然流露,又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内容诸如“入门的时候你几岁?”“入门以后你住在哪里?”之类,一副要追根问底,非要把张飞扬的间谍身份问到确认无误才肯罢休的样子。
张飞扬登时暗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这孙长老已经死了,加上唯一知道此事的掌门此时又不在这里,他应对起来,才能勉强凑合,无论谈长老问什么,都是一副“不知道”,或者,“当时我年纪太小,记不清了”来回应。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周旋了一盏茶的工夫以后,谈梦见张飞扬的表现始终平静如水,应对自然,竟是看不出一丝的破绽,本来想要打击一下张飞扬的心思也不能实现了,登时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才终于算是相信了张飞扬。
“好了。张飞扬。我们不说这些了。看来你是离开天残观太久,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你的功劳我们还是要管的。现在掌门不在,我们自然没办法给你奖励,但你都已经回来了,自然应该要继续为我天残观效力。可惜,你师父孙长老已死。这样吧。你拜入我门下吧。”
过了一会,谈长老略一沉吟,似是突然想到了特有趣的事,对张飞扬微微一笑,竟是主动邀请他拜师。
这突然的举动登时让四周的天残观弟子一个个目瞪口呆,羡慕嫉妒起来。
那些刚刚还替张飞扬安慰的人,转眼间都怒目瞪视,似是恨不得把张飞扬给拉下来,让自己顶替上去,做美人谈长老的弟子。
张飞扬一阵无语。
他可从来没想过要拜师,更没想过要给谈长老这样的美人拜师。
因为,如果不拜师的话,他自由自在一个人,到时候既可以享受到战死的孙长老留下的福利,还可以有足够的机会带着巧姐和古晴雪早日逃离天残观的老巢。
可一旦拜了师,那就麻烦了。
不只是以后会有师兄弟看住自己,这个师父谈长老也可能时不时的要找自己,毕竟,在太叔安的介绍下,他已经知道了,天残观的弟子每日的生活内容,每个月都需要完成任务,才可以保证自己身体的完好。
而这最为关键的任务,正是每一个长老发布的。
若是不拜师,接受任务的时候,至少还可以用自己间谍的身份糊弄个几天,一旦拜了师,岂不是等于请来了一个监督,天天夜夜的督促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