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都要藏进袖子里。按理说,这种沾了血渍的帕子,应该丢掉才对,可师父却好像很珍视。”
小枝连用了三个“每次”,可见这并不是巧合。
白棠也想到此事应该与红豆果子有关,听小枝这样一说,发觉小蓬的血或许才是关键。
小蓬慢慢开口道“上一次师父帮我擦手的时候,从衣袖中掉落了一条旧帕子,那条帕子上沾满了暗红的血渍,一看就是放了很多年,我觉得眼熟,忍不住想多看一眼,师父却有些慌张地把帕子藏进了袖子里。当时只是奇怪,师父为何留着这样一条帕子,还随身携带。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前一次师父帮我擦拭血渍时用过的帕子。说不定……我的血,能打开这个结界,或者说,我的血沾了红豆果子的汁液,就能打开结界。师父留着帕子,也是为了回来时打开结界所用。”
小蓬伸出手,上一次摘红豆果子留下的疤痕早已痊愈,苍白纤瘦的手在火光下明暗不定,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芋头像是感受到他心中郁结,一动不动地窝在他怀中。
虽然是岁孩童模样,小蓬在这山中却是度过了两三千年,心思单纯却也不笨,前后事情一分析,不难得出结论,现在只需等明天证实便可。
小枝抓住小蓬的手,轻轻揉搓着,道“明天我们先摘一个红豆果子试试,不行的话再想别的办法。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师父也一定会回来。”
白棠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他宁可漫山遍野乱窜找路子,也不想要小蓬用血来开路,可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他又不得不这么做。他不能一直待在这座山谷里,他也从不属于这里。
柴禾烧得通红,渐渐不再窜起火星,小黑蹭进小枝怀里睡着了,这院中的畜生都知道往暖和的地方靠。
静默无声,连日来的秋雨也渐渐不再下了,山中弥漫起大雾,夜更深了,寒意也更重了。
屋檐下的雨滴兀自滴答滴答,一下一下敲着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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