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嵌有细细一条线竟如刀刃一般。
“贾警长,这把钢叉我和栋梁拿着,到外面找个地方试试,明日再还来。”
“行,行,扔我这里碍手碍脚,你就拿去吧,不用再送来了。”贾同山看中的是手中短枪、长枪,一把钢叉他并不放在心上。
胡亮洪略一沉吟“那好,我先拿着。”说罢,扛在肩上出了警局。
“栋梁,我们到前边林子里试试,这把钢叉不是凡品,贾警长小看了。”
储栋梁并不懂兵器,胡乱点点头跟着胡亮洪到了林子里。
走到一块方凳大小的石头旁,胡亮洪大吼一声双手抡起钢叉猛戳过去。
“嘭!”
石头爆裂,一下碎成数块。
“嚯!”储栋梁惊叫一声,他分明看到钢叉深深戳入了石头。
“大哥,看看钢叉怎样?”他忙俯下身。
钢叉连一丝刮痕都未见到。
“栋梁,果然不是凡品,想不到金毛人能有这样的物件。”
“大哥,左右刀刃试试。”
“好,栋梁,你来试下。”
储栋梁提着钢叉四下看了看,走到一棵盆口粗的树旁。
“开!”他大吼一声,钢叉横着扫过,劈向树干。
“嘭!”“咣当!”
钢叉劈过,树干一削为二。
……
……
“老爷……”
老六子醒来之时,已在漕河边,他愣愣地坐地上好久才明白过来。裹着草席一口气跑到“三口烧”酒坊,见到韩凡仁不禁放声痛哭。
“你……你的衣服呢,其他人呢?”韩凡仁心里一沉,忙拉着他到了办公室。
“老爷,全……全完了,他们八个全被怪物叼……叼走了。”老六子老泪纵横,身体颤抖不已。
“怪物!怪物不是全都赶井里封死了吗?”
“那是地上跑的,袭击我们的是天山飞的,翅膀足有一丈宽,喷着毒雾就过来了。我本想和它们拼了,只是……只是怕老爷不知内情,我只得躲到水里逃命啊。”一阵痛哭后,老六子渐渐冷静下来。
韩凡仁额头渗出密密汗珠,一下死了八个,不是他最担心的,二、三百块光洋一个就可打发。眼下取水出现了问题,储备之水只够两天了,这些水是他的招牌,断了,水池干了,很快就会传遍各地。二百口铜缸主人还未现身,一旦此事被对方拿捏住,不要说酒坊,就是饭店都得砸进去。
“老六子,你做得很对,先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再过来。”
“老爷,那我去了。”老六子双手紧紧抱着草席慢慢走了出去。
怎么办?韩凡仁从抽屉里掏出鼻烟壶狠狠嗅了嗅。
“阿嚏……”“阿嚏……”
连打了几个喷嚏,脑瓜子渐渐清醒过来。
肖路远已死,指望不上了,他有点懊恼,这几年抱住这个大腿抱的太紧了。他拿起桌上电话,拨通了北园饭店。
“青松,约一下警局贾警长,晚上摆一桌,记住,档次要最高的。”
“爹,听说警局正在为死人筹款呢,现在约他不是要……”
“筹款?好,好,你赶紧准备三百银元,待会我到饭店一起去警局。”
“爹……”
“赶紧准备,我马上到。”韩凡仁挂了电话。
眼下,只有警局这股力量可以借用了。
……
……
嘿嘿,还是蛮俊的啊。
储栋梁照着镜子咧着嘴笑着。晚上要去曹府赴宴,特地到剃头挑子剪了头,回到“将军府”拎着吊桶痛痛快快冲了几桶,这会正在屋里拿着一块镜子照着。
傻呵呵看了片刻,他从箱子里拿出布袋,掏出几块光洋揣进口袋下了楼。出了“将军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