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张家,张浪并未开车,而是步行。
张家住在海天别院,是云海最著名的富人区,当年,张浪也曾是海天别院的住户。
“三年没有回去了。”
此刻的张浪,心情还是有些复杂,在云海长大,在海天别院度过了二十年,说没有留恋,那是假的。
虽然他曾试图将云海的一切都遗忘掉,但是做不到,他毕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冷血无情的机器。
大约半个小时,张浪来到了云海别院外面,云海别院就是云海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交通十分方便。
云海别院的大门,比青州御华府的更加奢华数倍。
他站在街道对面,看着云海别院大门口。
大门两边刻着一副对联“月做主人梅做客,云为衣袂薛为裳!”
很熟悉的对联,张浪站立良久,并未进入云海别院。
就在他观看云海别院的时候,一道穿着破破烂烂的身影,也是坐在马路对面的一处角落,一直盯着云海别院。
张浪早就注意到了那个人,有些奇怪,一个人老是盯着海天别与阿奴看,肯定是在等人。
不过,他一开始没有太过留意对方,过了一阵,他忽然感觉有些奇怪,因为,他恍惚之间,感觉那个人他认识。
皱了皱眉,一时没有想到是哪个熟人。
便迈步走了过去,来到对方面前。
就在张浪站在对方面前的那一刻,对方似乎明显的愣了一下,举动僵硬的抬起头。
随即,对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猛然瞪大眼睛,随即,他又快速的低下头,再也没有抬起头。
甚至将面前的一个铁盆子拿起来,准备溜走。
“站住!”
张浪猛然呵斥一声。
对方身子一颤,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很长却满是污垢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转过身,拿着铁盆对张浪晃了晃,里面的一些零钱在风中晃动,几个硬币更是发出叮当的声音。
“你想要给我钱吗?”
男子没有抬头,怯怯的问道。
一个乞丐。
但是张浪却一步步走向对方,站在对方面前,轻声道“抬起头,让我看看。”
那个乞丐模样的人,丝毫没有打算抬头,而是依然怯怯的道“没钱就算了。”
转身就走。
张浪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张顺………”
他喊出了一个名字。
在张浪喊出那个名字的一瞬间,那个人更是身子巨颤,整个人头低的更低,而且立马就撒丫子逃跑。
显然,张顺这个名字,对他触动很大。
“不用跑了,我知道你也认出了我。”
没有去追,张浪哥在后边沉声开口,像是对一个熟人说话。
名叫张顺的乞丐,停下脚步,没有转身,但是手里死死地撰着那个装有一些零钱的铁盆子。
随即,他发出沙哑的声音“你可能认错人了。”
张浪摇摇头,再次走上前,来到张顺面前,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张顺,是他三叔的儿子,没想到,现在居然沦落到了要饭的地步。
这是他不敢相信的一幕。
伸出手,张浪直接掀起张顺那满是污垢的长发,语气带着一些愤怒“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清楚,虽然那张脸很脏,但是他还是认出了,那个人,就是他三叔的儿子张顺,错不了。
他十分心痛,张家,除了他,居然连三叔的儿子都沦落到了这一步,太惨了。
他被赶出张家,三叔一家似乎看样子也过得不如意。
而最后,得到胜利果实的,只有二叔一家。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张浪一瞬间就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只有二叔一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