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自己还是应该替她办到的。
萧虞与易琛同坐于主位,慕椋与清愁同坐于左,然后是清华与欢儿,右边先是破晓,再是温不疑。席间大家赏了歌舞,饮了些酒,说说笑笑,倒也和乐融融。
萧虞适时从怀中取出一物,神秘笑道,“清华,我有东西要送你。”随即便招人送去。
清华见这东西用绢帛包着,心里也猜不着,只好先道,“谢谢虞姐姐。”
她慢慢打开,才发现是比目莲花佩,霎时惊喜过望,激动道,“虞姐姐是如何,有这个的?”
萧虞便道,“是我与大王成婚时,文雅王后送我的。我认出这是晚樱郡主的遗作,看见它便像看见了你一般。这些年你音信全无,我便时常将它带在身边,以此为念。”
清华道,“既如此,虞姐姐为何不自己留着,反而要送给我?”
萧虞便道,“这么多年你流离在外,未免思家情切,身上许是也没有什么信物了,这个比目莲花佩若能给你留些念想,便好了。”
清华感动道,“谢谢,我收下了。”
提起母亲,清愁在一旁也默默伤感,她也想要一个比目莲花佩,但是,她只能在心里想,至少她还有一个如意锁,姐姐当真是什么也没有了,就连她曾经的心上人,也陪在了自己身边。谁能想到,她们会变成今日这般,各自飘散,零落如尘呢。
清愁不禁掉下了眼泪,对姐姐又心疼又感到愧疚,慕椋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忙悄声安慰,“给清华瞧见,她也要伤心了。”
清愁便道,“我给姐姐敬一杯酒吧。”
慕椋想了想,道,“我同你一起。”
清愁红着眼睛点头。
清愁哽咽道,“姐姐,今日团圆,千言万语妹妹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得姐姐多年爱护,妹妹无以为报,唯有同姐姐共饮此杯。”
清华霎时眼酸,一晃二十多年,清愁终于从小不点,到如今成了家,姐妹二人一路相扶相依,历过无数艰辛,清华全心全意守护这个妹妹,但是妹妹也是拼尽全力维护着她呀,到此时此刻,再见这张可爱的面孔,真正恍若隔世。
清华的眼睛现出一丝泪花,她看到慕椋也举了杯,便道,“慕椋,你也敬我么?”
声音有些颤抖,大概只有她自己感受得到。
这双眼睛里的一切,都像一个漩涡,慕椋只是见一眼,便会毫无防备地卷入进去。
他闻言无声,默默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中念道,“清华,愿你一生都长乐无忧,长乐无忧。”
清华便对他二人一笑,道,“好,我喝了。”她举杯而饮,内心升起一阵无尽荒凉和疲惫,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冬夜的月光,良白无边。
宴会过后,他们着便衣常服来到了闹市街头。满城彩灯高挂,喜乐盈盈。在人声鼎沸处,连那随口呵出的白气都显得十分雀跃。
欢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景象,高兴极了。清华藏着心事,落在他们身后慢慢走着。她看着慕椋和清愁投在月光下那长长的身影,十分和谐美好,她不禁对自己说,“大局已定,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要清愁幸福,就够了吧,够了吧。”
她淡淡苦笑,决定再也不要自寻烦恼了,就当,往事一场梦。唯一从梦中得到的,就是正牵着她的手活蹦乱跳的欢儿,只有这个小人是最真实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便在她心情开始终于有些起色的那一刻,忽而有人从身后轻轻拉住了她的手,她诧异地停住脚步,回头一看,便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向她递着一盏花灯。
这面具是极为普通的银色,将他的脸遮得严实,只有一双眼睛,仔细辨认才看得见,那模样是完全认不出来的。
这人怔怔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