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将她嫁到楚国,谁知偏巧遇上了我父亲,娘亲便死活也不肯去了,所以才偷跑出来的,可不就把外祖父气坏了么。”
重山便笑了,道,“看来你这倔脾气,也是随了岳母大人了。”
清华看他打趣自己,便白了他一眼,“不止呢,我还随了外祖父骂人的功夫呢,要不要见识见识?”
重山忙求饶。
二人说笑了一阵,便有人来传膳,清华便道,“去请二小姐和姑爷,舅爷和舅夫人来。”
有人闻声而去。
不一会儿,清愁与慕椋,加上景钰和舒月,便都过来了。他们正是这两日到的,目前,都在雅风阁住着。
比起前些年,舒月看起来没有那样清冷,凌厉了,眉眼之间多了许多笑意和温柔。她已成了乔府的少夫人,因聪慧,端敏深得乔府上下喜爱,那些看似不堪的过去,已牢牢地埋在了记忆深处。
面对清华时,她同样如此,装作二人之前从未结识过,始终保持着分寸,未叫外人看出丝毫破绽来。
舒月想着,自己担着不好的名声倒罢了,若是让人知道,皇后也曾在金枝玉叶住过,那皇后必将遭受比自己还要大的非议。而她和景钰之所以能有今日,全赖皇后相帮。既如此,她焉能不投桃报李,为皇后着想?
清华大概也猜得到,舒月这是为了顾及自己的体面,所以也默默对她有所感念。
舒月刚入宫时,还颇谨慎,生怕哪里错了规矩,以为走路都是三跪九叩的,时时吊着心。但见皇帝和皇后真正相处起来,就像是寻常夫妻一般随意,不免就暗暗惊讶了一番,根本不似传闻中那等级森严,不近人情的地方。
这时,清华朝她微微笑道,“三嫂在宫里住得可还习惯?”
舒月收了神,忙道,“劳娘娘费心了,一切都好。”
“待用完膳,我便带三嫂四处走走,虽说这宫里不比外头天地辽阔,也还是有几处美妙的所在,值得看一看的。”
舒月便谢过了,众人落座。
席间,清华便问道,“听三哥说,双儿会走路了?”
舒月便也眉眼舒笑,道,“是呢,一刻也不歇着,不是在地上打滚,便是嚷着出去玩儿,把家里的奶娘都折腾坏了。”
清愁便笑说,“我原以为女孩儿,便都像欢儿那般文文静静的,怎么料到还是个调皮捣蛋鬼。”
重山便笑道,“如意才多大点儿,你就嫌她调皮捣蛋了?”
慕椋便接口道,“清愁是耐不下性子哄她,便说她捣蛋,其实如意只是爱哭了些,还是很听话的。”
景钰便道,“若总是哭闹,还是要找个郎中来瞧瞧,是不是积食,胀气的缘故。孩子又不会说话,自己难受起来,只好哭了。”
清华便笑道,“三哥懂得可真多。别看欢儿现在乖巧得紧,那是专请先生在管教了,私下没人在,便也跟个霸王似的,到处闯祸,前不久,还将御膳房的鸡都放跑了,自己满屋子再去捉,弄得是人仰马翻。”
说着,清华扭过头来,朝重山轻声埋怨了一句,“都怪你,太惯着她了。”
重山便呵呵笑道,“小孩子闹着玩儿罢了,别当真。”
“现在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将来怎么得了?”清华驳道,“我每次要管,你就专门和我唱反调,倒闹得我不是人了,你看欢儿现在,见着你就是欢天喜地的,见着我就和霜打的茄子一样,敢情不是我亲生的呢。”
重山忙道,“她也就是贪玩,况且还小呢。你记得吗,你这还没说话,她就先哭起来,我怎么忍心再去斥责她,总不能两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儿罢。”
清愁立马出言帮道,“姐姐,欢儿是一点儿也受不了委屈,这真和你一模一样,可不能怪到陛下头上。”
顿时大家便都笑起来。
清华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