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乎有十足的把握让皇帝重视起来他说的。
“陛下,叶崇所犯之事与臣无关,但就此事造成的影响,却对陛下精心布下的局面造成了破坏,对大宋不利,臣责无旁贷!”
“如何破坏了朕布下的局面?”
“陛下一直以来都在投入大量的钱财到工事与创造上,华兴商社作为制造了蒸汽机车的商社,当为表率,而现在,朝中某些人为了一己私利,故作冤案,此事在民间已经造成恶劣影响。”
“你如何知道华兴商社是被冤枉的?”
“臣了解过整个案件的全过程,有诸多疑点,开封府草草结案,是对大宋律法的藐视,会让百姓对大宋律法失去敬畏,对陛下失去敬畏。”
赵桓盯着刘彦宗这只老狐狸,明明就是来打击政敌的,偏偏每次把自己搞得大公无私。
赵桓微笑道“哦,你继续说。”
“现在民间都在猜测,华兴商社是因为抢了科学院的功劳,制造出了蒸汽机车,所以朝廷才出手,借机将蒸汽机车的专利收回,如此,以后民间谁还敢在去创造新的东西?”
“此事与陛下之愿相违背,臣才斗胆前来。”
赵桓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他白色的长衣在春风中飘舞着,颇有几分出尘之意。
可偏偏他蹙起眉头,却多了几分肃杀。
不管刘彦宗处于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但他说的话,却是说到赵桓的心坎上去了。
老派利益集团对新生势力的打压很简单,因为某些人掌握了权力和资源。
他们只看重眼前自身的利益,而放弃宏观上的长远利益。
朝廷当为天下做表率耳,为大宋创造良好的氛围和正向的导向,而非是害怕,忌惮新生事物。
既然刘彦宗想管这件事,赵桓也正好让他掺和进来。
“刘御司说得有理。”赵桓坐在长亭的石凳上,“此事便交给刘御司去查一查。”
“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打击政敌,从来都是刘彦宗想要做的。
刘彦宗走后,秦桧道“陛下,开封府衙和商务司都只是在按照章程办事,真正有问题的是张清远,臣担心刘御司故意将此事闹大。”
“无妨,先让刘御司去查便是。”
“是。”
“那叶崇那边当如何处理,还请陛下明示。”
“先不用管叶崇,开封府衙不会拿叶崇怎么样,等刘彦宗将这事查出来后,朕会出面表态的。”
“是。”
秦桧只是暗暗心惊,皇帝已经登基第六年,他的手段越来越老辣。
他知道,朝中有人盯着叶崇,正在等叶崇背后的势力出来,在没有确定叶崇背后到底是谁之前,叶崇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毕竟,万一提到铁板上了,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何必去与为难一个商社的老板而犯这个险呢?
刘彦宗非常兴奋,他找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张清远。
叶崇被关进开封府衙门的第三天,张清远在家里摆下了宴席。
前来张家祝贺的有朱家的家主朱青,潘家的家主潘启山,王家的家主王闻申,和柳家的柳维。
作为东京城背靠朝廷起家的新兴富商,这些人在朝廷里都是有关系的,也许东京城那些普通老百姓对张记布行与李氏布行一案并无关注,但这些人却是清楚得很。
那华兴纺车可不是一般之物,无论它是不是张家的,如今张家得到了那东西,以后这东京城乃至大宋的商界,都有他张清远一席之位。
这以后,大家自然都有合作的时候。
众人来到张家,也不提那华兴纺车之事,只是说一些客套和恭维的话,并送上贵重礼品。
这一日,张清远脸上的笑容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