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恒难得俏皮的回了一句“你不等我睡,那要等谁睡?等其他男人吗?”
“当然是等安儿一起睡!”苏九冬对着温以恒的头恶狠狠的敲了一个暴栗,转进小厨房里找东西吃。
边走边恶狠狠的说“以后再敢胡乱说话,挨打的地方就不止是你的头了。哼!”
温以恒笑笑摇摇头,抱着苏庭安也去睡了。
苏九冬不用每日都去雷府,所以第二日继续宅在自己屋子里埋头研究药材和药膳。
苏庭安吵着闹着要下河里捉鱼,温以恒一开始并不答应。苏庭安就“威胁”说如果不带他去他就要换个“新爹”。
温以恒为了不损这来之不易的父子亲情,只得无可奈何的带着他出门了。
阿蓉安安静静的跟在柳芸娘身边,时不时的搭把手。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时间就从这些瞬间匆匆流过。
这日看书到中途的苏九冬觉得脑袋疲惫沉重,决定先停下来歇息一会儿,要出屋外走一走。
苏九冬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双手往后撑地,抬头望着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树枝,前段时间一直盘旋在心里的想着要不要搬入城中的念头又浮了上来。
与自给自足的村子不同,县城里的物价相对昂贵,如果真要在城里盘一间小屋,首当其冲的房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再加上吃穿住食每一样都需要花钱……
仿佛只要搬进城里,银千就会哗啦啦的不停从口袋里流走……
苏九冬越想越觉得搬入城里去这个念头似乎不太正确。
虽然目前家里略有闲钱,但估计连盘个单间都不够,何况要盘个能住五人的小院子了……
苏九冬陷入苦恼又纠结的沉思中。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前去捉鱼的温以恒和苏庭安二人空手而归,只带回了一身邋遢的衣服。
温以恒见苏九冬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发着呆,便顽皮的拿沾了河里淤泥的手指去抹苏九冬脸。
“我在想重要的事情呢,你别捣乱。”苏九冬挥开温以恒捣蛋作恶的手,打算继续“入定”。
“目前你重要的事情不就只有帮我解毒。还能有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
温以恒选择与苏九冬“赌气”,又拿脏手去擦苏九冬的衣服,又去挠她痒痒。
“比你还重要的东西,当然是银子啦!”怕痒的苏九冬左躲右闪也躲不开温以恒的攻势,被他扰得哭瞎不得。
“你缺银子?缺银子告诉我一声不就行了。我的银子随你支用。”温以恒有点不以为然。
他是京城贵子,生来锦衣玉食,从不晓得穷苦人家缺银子是什么苦涩滋味。
“你的银子,我可用不起。”温以恒目前身份未明,为人又深不可测,苏九冬可不敢再向他支取银两。“我还是想靠自己的双手挣钱。”
“原来你是想自力更生。”
温以恒随意想了想,脱口而出“其实这也好办,你擅长医术,现在又在鼓捣药膳,不如在城里开个药材铺或者药膳馆。现在的达官贵人都注重养生,你走这条路准没错。”
“在城里开馆,首先就是银子的问题。没有银子我怎么开呢?房屋的租赁要银子,药材食材也需要银子,请伙计人手也需要银子。而且还要选好房子、地段和开业时间……”
苏九冬早把这些东西想了个透彻,掰着手指头给温以恒一一数来经营的辛苦“做个最坏的打算,万一开了馆子没人来,这些前期花出去的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
如果只有支出,没有进项,到最后不仅一分钱赚不到,还得往里搭银子,想想风险还是太大了。
如果不做,我们还能村有一些闲钱,如果去做万一赔了,连这最后的余钱都没了。”
“你把银子存着它也不会多出来,还不如拿出来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