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家人也闹着要上衙门理论,苏九冬也同意前往,正好请县官做个证明,以后好与苏家彻底断绝关系。
“阿爷阿婆!苏九冬在前面等着咱们呢!”
顺着声音的指引,苏家人看到苏九冬正领着俩孩子伫立于街道口,怡然自得的等着他们,似乎并不害怕他们真的要闹上公堂。孰书网
苏家众人跟上药膳馆一行人的脚步,终于来到了县衙门前。苏九冬率先上前击鼓,有官差泡入通报升堂。
公堂肃穆,“明镜高悬”的牌匾挂在正堂中央,新官上任的胡大人端坐公案后,三班衙役们手持杀威棒分立两边。
胡大人让人把苏九冬、刘掌柜、柳芸娘及苏家众人一齐叫进县衙过堂。
“堂下何人击鼓鸣冤?”胡大人例行开场询问一番。
“大人!击鼓的是永源药膳馆的东家苏九冬,但是有冤情的却是咱们!”苏兴莲跳起来抢答。
“你说你有冤屈,那你不妨直说。”苏兴莲抢答的行为在胡大人这里并不作好,首先就给胡大人留了个轻率鲁莽的初印象。
“大人,草民苏大友,是苏家的话事人。我女儿口齿愚钝,怕说错了话得罪人或者没能表达清楚的,还是让草民来说吧。”苏大友低身强弯折年迈的老腰,吃力的向胡大人行了跪拜礼。
“草民苏大友,今日特来县衙,状告我家那位不懂得知恩图报,还以怨报恩的二房子女、永源药膳馆的东家——苏九冬。”
苏九冬执手行礼,出言打断苏大友道:“苏家老爷子,请恕我打断您的话,我只是想再强调一次,我现在已经不是苏家人了。我知道您人年纪了,脑子会糊涂,但有些话还是得和县官大人说清楚了才行。”
“大人您看,她就是这幅德性!当着您老人家的面都敢顶撞咱们,由此可见她私底下对咱们会是如何的强硬了!”李氏拿手一指苏九冬,情绪急切激动的喊道。
“大人明察!我们和苏家早已分家,还是就被苏家主动赶出来的,哪里还能算是苏家人呢?”
“苏家人之前天天来我们家里闹事,我们一再隐忍,也不过是看在仅存的一点情分上。”想到自己之前还粘着一点和苏家的就情分,柳芸娘对苏家人的寻事一忍再忍,哪怕稍有过分的地方,柳芸娘也是瞒着不肯告诉苏九冬。
想想原来窝囊的自己,柳芸娘不愿意再当沉默隐忍、自欺欺人的鸵鸟。
“……但是苏家人把我们的隐忍当做是好欺负,更加得寸进尺,今日甚至闹到了咱们药膳馆里,打扰到了我们的生意!”柳芸娘不再是以前的包子情绪,积攒多日的哑忍终于在这个时刻爆发。
“你只说了咱们出来闹事,怎么没说闹事的原因是什么?因为你们心虚不敢说!”苏兴莲又开始跳脚,像个暴跳如雷的小丑一般,滔滔不绝的表露自己的观点。
“苏九冬有钱给自己盖新房,却没有拿出一分钱来给苏家祖屋修缮。她瞒着咱们苏家人在县城里悄悄开了药膳馆,一开始还隐藏了自己的东家的身份,生怕咱们知道了会找她要个说法。”
“还有,现在是开学季,正是孩子上学念书的时候,她苏九冬有进入县城公立学堂的门路,却不肯帮咱们苏家的其他孩子也争取学位。”
“更不用说她现在瞒着咱们苏家人,举家搬到了县城里暂住,却没有给咱们苏家也买房买屋。同是自家人,别人家养的孩子都知道肥水不留外人田,她倒好,有什么好事都先紧着外姓人。”
“苏九冬身边那位女童,不是她亲生的孩子,是瘟疫时期她在咱们村子里捡来养的,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苏九冬却待她比咱们苏家人还好,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个女童,还送她去学堂上学念书,这算是个什么说法?这叫胳膊肘往外拐!”
苏兴莲列举了一桩桩一件件苏九冬过去做下的“坏事”,说到情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