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并拢掌心朝上,合手指向苏九冬,声音冷沉:“今天永源药膳馆的苏东家,押着人证物证上县衙来,状告你们林生饭馆指派细作,到她药膳馆里刺探机密药膳配方的事情,叫你们过来当堂对峙。”
苏九冬冷静的瞥着林银鹏,出声补充到:“不仅是为了细作的事情,还有你们林生饭馆打着我的名头,拿着元宫四和汤在外招摇撞骗的事情,今天我也要一并解决了,以绝后患。”
“指派细作?这话从何说起?咱们林生饭馆打开门做生意,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怎么会指派细作到别的饭馆里去呢?”
林银鹏佯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无辜模样,理不直气也壮的反驳。
“再说第二件事,我们林生饭馆之前和您家的刘掌柜商量过元宫四和汤的事情,那不过是意向合作,又怎么能算是打着苏东家您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呢?”
林银鹏是生意人,最是熟悉厚脸皮的作态,硬着头皮全部否认。
“林东家好定力,认证物证俱在了,你还能如此淡定的说谎,真是厚颜无耻。”
苏九冬从怀里掏出从青衫书生那里得来的纸张,在手心重新摊开,撇平褶皱,让师爷递给了胡大人。
“胡大人,这就是林生饭馆指派的那名细作,到我家药膳馆里偷秘方的证据。”
“这位身着青衫的白面书生,就是近来日日光顾我家药膳馆的细作。他每日来到药膳馆,专门点不同的药膳菜品,每日不重样。”
“点好菜品后,他慢慢细品药膳,然后装作读书做笔记的模样,把品出来的药膳药材、食材和烹调过程一一默写在纸张上。”
苏九冬一指那张满是褶皱的纸,“那张纸就是证明!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今日他在我家药膳馆吃过药膳后,品出来的食材配方。”
苏九冬今日和温以恒上门,胡大人本以为是为了衢州的后续事情来详谈,没想到又是永源药膳馆出事了。
为什么要强调“又”字呢?
苏九冬的永源药膳馆自从开业经营后,确实和岐山县里发生的许多事情有关系。
比如雷家的倒台、苏家人的分家闹事、前前任县官原配李夫人的调养,再到近期的帮助衢州平定瘟疫事件。
一桩桩一件件,都成为了岐山县百姓门闲暇时胡扯聊天的谈资。
胡大人听苏九冬说明来意后,本还担心又是发生了类似上次苏家那样的分家事宜,却原来是苏九冬自己把认证物证都带上了衙门,请求胡大人直接审理宣判。
胡大人一拍惊堂木,呵斥堂下跪着的青衫书生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林生饭馆里的人吗?苏东家刚才所说一切,你可愿意招认?”
一直颓丧这身子的青衫书生抬头,言语间都是淡淡不屑,低声回应道:“草民韦一胜,在林生饭馆里做……”
“阿胜是草民年初刚刚招进来帮忙的,平时就在咱们家饭馆的后厨里帮忙打下手。”林银鹏打断韦一胜的回答,高声抢着回答。
“但是最近他说身体不舒服,和草民请了几天病假。所以这几日他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草民是一概不知的,更加和咱们家饭馆没关系了。”
胡大人面色一变,冷峻严肃中夹杂着些许怒气:“大胆!本官在问他的话,你怎敢肆意抢答?”
“林东家,现在是韦一胜在回答胡大人的问题,你做什么要打断他回话?难道你做贼心虚,不敢让他说出实情?”一旁观战的温以恒淡淡开口,眉眼间的凌厉让林银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林银鹏侧身躲开温以恒的凝视,抱拳向胡大人致歉:“还请胡大人恕草民的无礼……草民不过是怕阿胜他年纪小不会说话,如果不小心说错话而无意得罪了大人,那就不好了。”
“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你和洪掌柜先一旁站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