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剩下的圣散子也不多了,几天前有位大客商把咱们的库存买断了。卖了这个数目…”吴师爷拿手指比了个数目给魏显富看,魏显富满意的点点头。
“百姓们都乐意拿免费的东西。现在有不要钱的圣散子可以白领,自然就不屑买咱们这交钱才能拿到的圣散子了。”官差继续抱怨,话里话外把一切都怪在康乐坊头上。
“魏大人,您说说这康乐坊究竟是什么路数?”府衙吴师爷在魏显富耳边煽风点火道:“他们免费派发圣散子,这不是明摆着跟咱们县衙对抗吗?”
“哼,这都是那个叫什么苏九冬的女人出的馊主意,居然能拉拢温以恒替她找人筹钱,开办康乐坊,把咱们的财路都给断了。”爱书屋
魏显富恶狠狠的瞪着康乐坊的招牌,想起之前在钦差行辕里仅仅与苏九冬打过一次照面,就被她开口堵得无话可说,魏显富气得眼里直冒火花。
“断人财路就是谋财害命。”府衙吴师爷阴恻恻的在一旁煽动魏显富道:“魏大人,想来是温以恒故意与那个苏九冬合起伙来对付您呢…”
“对付我?”魏显富不解道:“我一没招他二没惹他,他做什么拿我来开伐子?”
吴师爷提醒道:“大人您忘了?那个温以恒几次三番找上府衙来催促筹钱买药,次次无功而返。大人您一直不松口,他上门多次都白费,可不就记恨在心了么……”
“我是朝廷提拔起来的从四品州县官员,他一个小小的钦差随行司员,哪里有资格指使我做这做那?”魏显富不以为意的轻慢道:“想让我听他的指令做事,真是异想天开!”
“温以恒据说和朝中的温相有亲戚关系,仗着背后有温相撑腰,开这康乐坊与咱们府衙打擂台。”
“咱们售卖圣散子,他就故意免费派发,这分明是故意与大人您做对。”吴师爷越说越起劲儿,说到情绪激动处,唾沫星子横飞不止。
“想来因着有温相在,大人也不能把他如何,所以他这是在给大人您找不快。咱们也不能打他骂他惩戒他,大人您看这可怎么办……”
魏显富眼珠子滴溜一转,把目光投在了康乐坊里忙活的苏九冬身上,语带窃笑:“惩戒不了温以恒,难道我惩戒不了小小的苏九冬么…我现在就可以让她后悔开了这康乐坊。”
“大人您是要对苏九冬出手?”吴师爷心里另有一番打算,出言阻止道:“大人不妨等到他们的圣散子快派发完了再出。”
“为何?还要等再?康乐坊早点关门,咱们也能早点卖出圣散子,多赚些银子。”
“大人不必着急,等到康乐坊派发完圣散子,届时这场瘟疫也快结束了,到时候再让康乐坊关门大吉。如此一来,咱们既能把配方抓药的银两省下来,也好与朝廷交差。”
“哼,那这段时日不还是便宜了苏九冬和康乐坊……”魏显富狠狠的啐口水,目光继续锁定康乐坊门前排起长龙来领取圣散子的队伍。
魏显富正搜肠刮肚的思索如何处理苏九冬与康乐坊,这时苏九冬正好从康乐坊里走了出来,她手里挎着一个装满圣散子的篮子,看样子是要出门。
苏九冬注意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回头就看到了聚集在衢州府衙门外的魏显富与师爷官差等人,数人目光正齐齐盯着她,恍若饥饿的野狼盯紧了落单的羔羊。
苏九冬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转身朝正在康乐坊外抱剑跟着她的蓝梦寒深深看了一眼,“梦寒姑娘,劳烦你最近跟我跟紧点,我担心有人会对我不利。”
温以恒最近白日一直在康乐坊里忙碌,晚上还在暗中调查衢州官府的事情,苏九冬担心温以恒过于劳累,所以勒令温以恒待在钦差行辕里休息,不许再来康乐坊里转悠。
温以恒不能随时守在康乐坊,蓝梦寒则继续守卫苏九冬的安危。
蓝梦寒也注意到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