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静,郑重的点点头:“保真。”
“啪!”手掌拍桌,苏九冬白皙柔软的右手重重拍落在坚硬的红木圆桌,手心朝下的手掌拍出一片通红,火辣辣的发疼。
“你骗我!”
苏九冬从座位上蹦起来,恼怒温以恒对她有所隐瞒:“你还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你明明身体有不适症状,夜间不眠,咳嗽痰血。除了这些,你是不是还对我隐瞒了毒发的情况?”
伴随着苏九冬以一声“怒吼”,还有瓷器落地、金玉击石的声响,原是那碗莲子百合银耳汤被站起身的苏九冬无意碰落地。无限
瓷碗落地的瞬间,温以恒把苏九冬拉向他的方向,苏九冬的脚面才得以躲开溅落的瓷碗碎片。
苏九冬并不管那摔落的糖水,双目含怒对着温以恒责问:“你明明就有咳嗽痰血的症状,夜间还睡不安稳,为什么我每次诊完脉问你时,你从不告诉我?”
温以恒目光注意着苏九冬的脚面,看到了那不小心被碰落的瓷碗与撒了一小块地的糖水。
糖水落地,碗里的莲子与因而等一些小东西散落在地上,而黄白色的糖水一触地面却当即爆发大大小的气泡,发出“滋滋”的声响。
苏九冬顺着温以恒的目光低头,同样看到了异样的糖水。
“这,糖水有毒?”苏九冬下意识往温以恒身侧靠去,又怀着好奇蹲下身凑近那片湿地的糖水观察,再是闻嗅。
糖水里的莲子、百合、银耳没有变色与产生异味,那么毒物应该下在了糖水里,无色无味,不易察觉,但却致命。
苏九冬先是拔了头发上的一根银簪,拿尖端点在糖水里试毒。
之前为了从苏家三房里假装检出黄鱼有毒,苏九冬故意戴了一支银簪。后续为了堵住苏小珊怀疑的目光与追问,苏九冬才开始每天插一根银簪在头上。
现下正好到了这根银簪发挥作用的时候。
银簪遇到糖水,尖端部分如果苏九冬预料的一样慢慢发黑。
“果然我所料不差。”苏九冬喃喃自语,又从书桌上拿了一支毛笔,拿羊毫笔头在撒了一地的糖水里沾湿,扫来扫去。
不出一分钟,羊毫笔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糖水里慢慢溶解了一小段。
“连羊毫都能溶解,这得是多狠辣的毒药…”苏九冬由衷感叹,这溶解程度,只怕差不多算得上是古代的硫酸了吧……
幸亏这碗糖水被她苏九冬碰掉了,如果温以恒真的喝下这碗糖水,只怕刚喝一口,嘴里的牙齿和舌头都被这毒药融化了。
温以恒对此视如敝履:“又是下毒…真是和他母亲一样,毫无新意。”
“你嫌弃下毒之人毫无新意?”苏九冬拿起羊毫仔细打量,继续感叹道:“我却觉得这下毒之人每回都在毒药里做新章。”
“第一次是夺命兰,第二次是批霜,这第三次是能溶解羊毫的毒物……每次都‘推陈出新’,一次比一次狠决,怎么能说是毫无新意呢。”
温以恒也凑近审视起苏九冬手里明显短了一截的羊毫毛笔,暗咬银牙:“他们不只是想让我死,还想融了我吧……”
苏九冬心里一顿后怕:“你原先中了百罗裙毒,后来又被人暗算中了夺命兰……幸亏运气好,躲过了后面的批霜和这次的毒物,否则你早就被毒死三四次了。”
“你说说你当了这宰相之后究竟得罪了哪尊大神?居然如此‘坚持不懈’的对你下毒,一定要毒死你?”苏九冬不敢想象温以恒的朝堂之路走得有多艰辛,。
朝堂里的斗争果然残酷,对敌出手就是批霜、鹤顶红之类的必死药,大意之下还真的会送命……苏九冬更加确定自己坚持不随温以恒进京的决定是正确的。
温以恒沉默了一阵,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没有当上宰相之前,他们早已视我为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