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冬洋洋洒洒的一番表述并没有让苏兴莲屈服认罪,苏兴莲继续泼皮耍赖道:“穿这种粉绿色样式鞋子的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就笃定这就是我的鞋子?”
柳芸娘对苏兴莲好言相劝道:“兴莲,婆婆主动去认了官差带来的鞋子,已经确定那就是你的鞋子了。你再抵赖也上级元素,还不如早点承认,看能不能从轻发落呢。”
苏兴莲并不买账,继续抵赖:“我买了那么多双鞋子,粉绿色发就有两三双,你们拿出的鞋子上并没有写我的名字,阿娘也有认错鞋子的可能!”
苏九冬不愿再这样绕嘴拖延下去,便看向将苏兴莲从县城里带回来的第四位官差。官差接收到苏九冬的眼神,才放开了苏兴莲,解下身后的背包,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双鞋。
鞋子崭新,用料贵价,针脚细密,鞋面上绣了牡丹花纹,一看就是定制的款式。
苏九冬把新鞋子拿在手里,翻开了里面的缎面,露出了绣在里面的“芸娘”二字,正是苏九冬特意订来送给柳芸娘的那双新鞋。
苏九冬把翻过来绣有字的鞋缎面举起来示众:“大家都看到鞋子里的字了吧?这双鞋子属于我阿娘的。这是我在县城的成衣铺给我阿娘定制的鞋子,整个岐山县只此一双。”
“苏兴莲,你总不可能告诉大家你已经改了名字叫苏芸娘吧?”苏九冬调笑的话一出,围观的村民都笑开了。
苏兴莲面露尴尬,暂时想不出辩驳的话,只能被村民一起嘲笑。
苏九冬指指新鞋前端微微凸起变形的缎面处,嗤笑道:
“你的脚码比我阿娘的大一些,穿了我阿娘这不算合你脚的新鞋,都把鞋子前面撑大了……或者你又要说,你是故意想买小鞋穿,以此来把自己的大脚挤小。”
村里人平日需要下地干活,并不时兴裹小脚的风俗,所以村里女子免于受裹脚的痛楚,任由一双脚自由生长,因此都是正常的女子脚码。
苏兴莲个子比其他女子要壮实,脚码也比一般女子大一点,所以才把柳芸娘这双平常女子脚码的新鞋给撑大了。
苏兴莲被苏九冬的连番追问怼得说不出话,但表情依旧是一副被冤枉的愤愤不平与叫屈。
苏九冬对第四位官差问道:“还请这位差人告知大家,这双鞋子是在哪里找到的?”
官差一五一十的回答:“是在苏家三房女儿苏小珊卧房里找到的,苏小珊证实昨日苏兴莲到访三房家中,正是穿着这双新鞋。”
苏九冬蔑视“苏兴莲,这鞋子是我送过我阿娘的,却莫名其妙被你穿在脚上……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这双新鞋不是你偷的?”
“我……我……”
苏九冬将苏兴莲堵得哑口无言,再加上鞋子证据确凿,苏兴莲顿时没了刚才喊冤抵赖的高涨气焰,颓丧的跌坐在地,终于承认了偷鞋的罪行。
苏九冬彻底把苏兴莲压得抬不起头,心里十分痛快,表面上努力镇定自若的对苏兴莲问话:“苏兴莲,你偷我阿娘的新鞋子,是临时起意还是谋划已久?”
苏兴莲坦诚道:“我不过是见二嫂的衣服和鞋子很新,出于眼红嫉妒的心态,再加上之前在你们家里吃了瘪,心里不服,才故意撞的二嫂,使她碰撒茶水,弄湿了衣服和鞋面。”
“然后趁着二嫂换了鞋子回来招待客人时,我就悄悄摸进房间里,脱下自己脚上的旧靴子,换了那双新鞋子,然后就离开了,没想到却忘了把旧鞋子一起带走,我恨啊……”
“为什么因为只偷了鞋子,没有把新衣服一起偷走?”
“纯粹是因为拿了衣服后穿出去太显眼,以后容易被人发现,而鞋子有衣裙遮掩,平时没多少人注意,被发现的风险比较小,所以我只拿了鞋子。”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被关在县衙牢房三日,苏兴莲的颓丧转变成了心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