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二人水火不容,早已是百官皆知的事实。
“你如今趁着子初不在无法立刻回应,便向朕恶意进言、胡乱揣测他的意思,在背后捅刀子,你这样的行为,不正是你口中所说的两面三刀之人吗?”
云慕林深知天铎帝多疑的本性,早就料到天铎帝会对他如此在温以恒背后说坏话的行为产生怀疑,所以他还留了后手:“既然如此,儿臣不从私人方面出发,还是从事实分析。”
“苏将军战功赫赫,却在燕然山栽了跟头,迫于形势无奈只能口头答应了盟约,不敢签订纸质。温相得知情况后非但没有劝阻苏将军,反而还把纸质的条约送往京城。”
云慕林抛出问题:“他们二人的行为里,是不是含了打算把条约送到父皇您跟前,让父皇您自己签署的意思呢?”
天铎帝陷入沉思,云慕林乘胜追击:“他们处理军情不利,给了敌人有机可乘的机会,最后还想把责任推到父皇身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耻辱的呢?”三k
“他们二人心思竟如此深沉……”天铎帝的心思已经开始产生动摇了。云慕林见势继续火上浇油道:
“他们自己二人不敢签署条约,反而把条约递到父皇面前,想把父皇推到艰难抉择的位置,实在是太过阴险了。”
天铎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目光不由得投降御书桌上那一封,随军情急报一起送来的梦约上。
虽然这次温以恒与苏风澜最后打了胜仗,这份没有签署任何姓名的盟约就失效了。可天铎帝却在云慕林的挑拨陷害下,开始对这封盟约的事情耿耿于怀。
太子说:“父皇听说过赌博吗?赌者钱快输完时,就倾其所有,这叫做孤注一掷。父皇就是温相与苏将军的孤注啊!温以恒拿我们大胤朝的江山打赌,这实在太危险了!”
本来天铎帝对此次战役并无他想,而经过云慕林的挑拨,立即改变了态度:“来人!立刻把温以恒和苏风澜叫进宫来!朕有话要问他们!”
云慕林出言提醒道:“父皇,温相与苏将军尚在回京途中,估计还得过一段时日才会到达京城。
即使您把他们二人叫来问话,得到的肯定也是毫无价值的否认,他们肯定不敢承认。”
云慕林常年跟在天铎帝身边,善于揣摸天铎帝的心思。现在见到天铎帝成功被云慕林劝得顺着他的思路走,云慕林心中得意万分。
“他们二人认为这江山是朕的江山,而不是天下人的江山,所以没有尽心竭力替朕卖命,实在是可恼可怒!”天铎帝怒不可遏的摔了手中的酒杯,香醇的美酒洒落在厚重的地毯上。
云慕林深知自古以来皇帝都会忌猜有功的大臣,因此对症下药,把温以恒与苏风澜打的胜仗,歪曲为是因城下之盟才取得的胜利。
使得温以恒与苏风澜在无形中受到陷害,挑拨了皇帝与温以恒与苏风澜本来也不算亲密的关系。
“既然他们二人没有为君分忧,反而拐弯抹角给朕脸上抹羞,他们也休想要朕的赏赐!”
天铎帝回到御书桌上把条约从奏折里抽出来,揉皱一团怒扔在地,吼道:“身为朝臣,大胜仗本来就是他们应该做的!明日上朝,朕不再商议他们二人的赏赐之事了!”
天铎帝连夜叫来拟旨的文官,把原先他自己拟定要升苏风澜品级与赏赐温以恒的圣旨压下,不许发出。
目的达成,云慕林向天铎帝告退回东宫时的步伐都轻快许多。唯有温以恒与苏风澜不知道回京后等待他们的将是天铎帝陡变的态度。
四月初,温以恒与苏风澜领着大军风尘仆仆的回京进城,城中有百姓自发夹道欢迎,一时间主街道上热闹非凡。
温以恒与苏风澜回京后不敢在街上多做停留,第一时间进宫向天铎帝交旨复命。
麟德殿前朝臣肃立,天铎帝正襟危坐于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