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凤瀛瀛壶中水大开,眼疾手快的她立刻提起茶壶,转到茶杯前迅速冲泡茶水,随后回来头来看苏九冬,只见苏九冬已冲好了茶水,正望着她展眉淡笑。
温以恒起身走近看了看二人茶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又抬手轻拂过杯中袅袅茶香嗅闻,随即坐回仲裁位置,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让苏九冬与她二人自行去观赏对方的茶水。
凤瀛瀛傲然的走到苏九冬的桌边,微微低头俯视,只见苏九冬杯中的茶水饽沫银白如雪,而自己的稍偏鹅黄,不由得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只见凤瀛瀛的饽沫开始慢慢消退,而苏九冬的依然茶饽如雪。
旁边有没法看清的小姐们低声议论道:“她们二人这是谁输谁赢?我闻着茶香,觉得似乎都是差不多的味道呢。”
光禄大夫家小姐的立即招来了其他小姐的:“你平日里心思都用在玩吃上, 不怪你不懂斗茶。斗茶并不是闻着味道差不多就行了,一看汤色,而看汤花,还有从口感与叶底去评判。”
温以恒拿出刚刚写的几个字给苏九冬与凤瀛瀛看,只见纸上笔走龙蛇写着:“凤城歌管有新音,输与灵和殿前柳。冬来欲问梅花使,赢得樽前笑语多”的七绝诗。
光禄大夫家的小姐又是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子初公子作了首藏头诗,胜负结果已经藏在诗里了。凤输冬赢,胜负已经分明啦……”御史大夫家的小姐继续向温以恒投去崇拜的目光,内心也暗暗惊讶苏九冬的厉害。
温以恒从容的“瀛瀛小姐,如今胜负已经揭晓。”
名扬京城的第一闺秀凤瀛瀛,居然输给了小山村里出身的将军府小姐苏九冬,满座哗然。
她一看到温以恒的裁决后,不服气道:“三斗二胜,我们再来比过!”
“今日设茶席只为茗赏梅花,略作增色,主不为斗茶。”久居京城的温以恒深知她的胜负欲,便打断道:“若瀛瀛小姐仍有继续斗茶的意思,我们不妨约个时间,改日再战。”
苏九冬没想到温以恒居然有再约再战的意思,便偷偷对温以恒微微摇头,可温以恒话已经说出口,不能更改。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苏九冬对茶没有多少研究,对斗茶更不算熟悉。
今日专设茶席,不过是为了附庸风雅,赏花宴前还专门找温以恒恶补了一番斗茶的知识。
今日斗茶能赢凤瀛瀛,纯属苏九冬走了狗屎运而已。如果真的还有“再战”,面对她这位斗茶好手,幸运女神未必会像今天一样继续眷顾苏九冬。
凤瀛瀛不假思索的一口答应了:“好,就这么说定,改日再战!不过,本次是在将军府斗茶,算是九冬小姐的主场,尚不够我发挥实力,我提议下次斗茶的时间与地点由我定。”
“清明节期间,新茶初出,最适合参斗,时间可定在清明节的七日之后。城郊的净山寺每年春季都要举行茶宴,品茗论经磋谈佛理,地点就选在净山寺,可由度悠住持为我们裁决。”
最后她还特意对苏九冬补充道:“斗茶无他,点茶而已。到时候我们二人每人自备一种茶叶,然后再由净山寺一种茶叶,每局都使用不同的茶叶进行比斗,三局两胜。”
“而且到时候我们不用煎茶的方式,改使用点茶,你切不可为求胜而作弊,另选他法。”
一场赏花宴下来,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赏梅花,反而被苏九冬与凤瀛瀛二人的斗茶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甚至对二人之后相约的斗茶之战十分感兴趣。
光禄大夫家的小姐姚丹蕴,与御史大夫家的小姐林楚依主动上前与苏九冬打招呼,言语间是对苏九冬满满的好奇之感:“九冬小姐,您不介意我们称呼您为‘九冬姐姐’吧?”
二十三岁的苏九冬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