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恒抢先替苏九冬回答道:“原先九冬仍在岐山县时就为不少人治病,也开过药膳馆,所以医术确实不错。”说罢,便就近说了一件苏九冬替怀南县前任京县丞巧治足痿病的例子。
度悠住持当即感叹道:“这足痿病竟还能如此治疗?九冬小姐的医术果然有过人之处。”
苏九冬连忙谦虚道:“小女子的水平尚未到‘不错’,仅仅是‘不算差’而已。”
度悠住持本来是打算与温以恒斗茶结束后就送客,眼下意外得知苏九冬竟擅长治病与药膳,便又留住了苏九冬与温以恒二人,说道:
“昨日刚有人上门来求医,今日九冬小姐就出现在了我们净山寺,这一切都是缘分啊…”
苏九冬疑惑道:“求医为何不去医馆,反而找到了大师这里?”
度悠住持淡然的苦笑道:“正是因为寻医问药依旧无效,才求到了我们净山寺,想着多拜拜佛祖、求求菩萨能治她那病,可治病之事,又怎能仅仅依赖于神佛呢?”
“原来如此…”苏九冬也笑了笑,想着古人信佛求道,得了怪病治不好,便把希望寄托于神佛身上也无可厚非。
度悠住持请请苏九冬入座,向苏九冬详叙病情:“患病之人是太常少卿李少卿的夫人徐氏。”
“李夫人今年春节回乡过年,从家乡归京也是途经怀南县,夜间留宿于馆驿歇息,不巧当晚正遇上劫匪打家劫舍,声响过大,李夫人自此便受到了惊吓。”
“怀南县…”苏九冬重复着这熟悉的地名,不正是她与温以恒进京时,两次遇上劫匪山贼拦路抢劫的怀南县吗…
温以恒听到是在怀南县发生的事情后,也不由得皱眉。怀南县境内山贼与劫匪猖獗,却不见有治理成效,这个地方官可见有多不肯作为。
度悠住持继续说道:“自此之后,李夫人只要听到过大的动静或声响,便会昏倒在地,不省人事,遍访京城名医,服用了许多药材进行治疗,时至今日,病逾旬月仍不见好转。”
“今日有子初公子的保证,想来九冬小姐医术不会差,刚才之言不过是自谦。老衲有意把病情告诉于九冬小姐,也是想请九冬小姐替李夫人诊治一番。”
“寻医问药也无效?李夫人的这个病确实怪异。”苏九冬沉思一阵,转而望向温以恒。她对朝堂之事并不熟悉,也不知那李少卿是不是温以恒的政敌,因此有意问询温以恒的意见。
温以恒明白苏九冬的意思,便微笑同意道:“九冬儿,行医治病不正是你的天职吗?既然李少卿的夫人患了此病,我看你倒不妨出手一试。”
“之前你能巧妙治好京县丞的足痿病,想来李夫人的易惊症应该也不在话下。”
苏九冬与温以恒同意替李夫人治病后,度悠住持当即欣喜的派了小沙弥下山前去少卿府送信,将苏九冬有意为李夫人治怪病一事告知李少卿。
出了净山寺,苏九冬重新戴上了帷帽,与温以恒漫步下山。此时苏九冬手里正拿着温以恒请度悠住持写的那一首诗作细看。
苏九冬把纸张卷起来,向温以恒问道:“阿恒,这首诗作,是你有意替我向度悠住持求的吧?”
温以恒明知故问,笑道:“为何说是我‘替你’向度悠住持讨要的?”
苏九冬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源旁参回互宛转,药王菩萨丹青轴。膳夫奉职献芳滋,馆于贰室谋何陋,好把音书雁吹濛。”
“这是一首藏头诗,诗句字首藏了‘永源药膳馆好’的文字!你是不是想为往后我在京城里重开药膳馆的事情做准备?此举也可借着度悠住持的名头做噱头…我没说错吧?”
温以恒顺势牵起了苏九冬的手,喜笑颜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看出来了…我的妻子果然和我一样,万里挑一的聪慧。”
苏九冬与温以恒一路嬉笑打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