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冬闪身走出外间,正撞见温秀冰紧紧拽着阿蓉的手臂不肯撒手,阿蓉的手臂上被温秀冰掐出了红手印。
“住手!”苏九冬上前一把推开温秀冰,将阿蓉护在怀里查看手臂,怒目瞪向温秀冰:“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你非得用力拽孩子?难道孩子不知疼吗?”
温秀冰也不让分毫的高声回呛:“本小姐抓小偷呢,难道还会顾念小偷会不会被我抓疼吗?”
一时间,二层的所有闺秀都朝外间望过来,对苏九冬与温秀冰二人“行注目礼”。
苏九冬把阿蓉挡在身后,直直与温秀冰对上目光:“谁是小偷,还请你说清楚,不要随意污蔑人。”
“她!”温秀冰一直苏九冬背后的阿蓉,气冲冲高声斥责:“阿蓉捡到了我的荷包,她把荷包拿给我时,荷包里面少了一颗夜明珠!她偷了我的夜明珠,这不是小偷行径是什么?!”
苏九冬半信半疑的蹲下身,扶着阿蓉的肩膀温声说道:“阿蓉,这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说清楚,有我在,绝不会让人随意欺负你的。”
阿蓉细声细气的叙述道:“刚才我在外间等您量尺寸,秀冰小姐和另一位小姐就下楼了。我回头看到圆桌下有个荷包子,想着可能是秀冰小姐落下的,所以就拿着荷包追到一楼去。”
“当时我看到一楼里有位小姐在低头找东西,刚想上去询问,却被秀冰小姐从背后抓住,说我偷了她的荷包。”
“秀冰小姐查看荷包后,说荷包里少了许多东西,还有一颗最重要的夜明珠也不见了。于是秀冰小姐说是荷包里少了的东西是我偷的…可我并没有偷东西。”
温秀冰手里掐着荷包,高声道:“这荷包是最近京城里流行的榴花款式,我几日前刚刚买到的,一看就知是我的荷包,现在里面少了那么多东西,不是你偷的难道是我监守自盗?”
苏九冬思索一阵,放软语气说:“秀冰,你原先荷包子里都有什么东西?你一一说出来,我核对一番。如果最后证实真的是阿蓉偷的,少了的东西我全数给你补足。”
“我荷包里贵重东西可多,你说全数补足,也不知你的银两是否足够。”温秀冰坐回绣墩上,一样样数来:
“我的荷包里有榴花味香包、阿娘送的貔貅玉佩、夜明珠、黄金龙首衔白珠簪子、宝钿与螺钿攻四只、脂粉一盒、冷梅香口脂两小盒,共五千两银票,散碎银子五十两……”
温秀冰每说一样,苏九冬就从荷包里掏出一样东西。但却只对上了一盒脂粉还有散碎银子五十两,其他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与荷包里。
苏九冬把荷包递到温秀冰面前,询问道:“秀冰小姐,你能确定这个荷包是你今日本人使用的荷包吗?”
温秀冰傲慢的下巴指人:“当然,自己的荷包哪里还能认错的。”
苏九冬把荷包攥在手里仔细检查,回忆着刚才温秀冰的话:“可你刚才说这荷包是最近京城里流行的榴花款式。会不会这是别人的荷包,只是碰巧与你的荷包撞了同样的款式呢?”
苏九冬走到楼梯口,一手指着坐墩,一手指着一楼楼梯口,解释道:
“从你下楼到阿蓉追下去,前后间隔时间不超过须臾。试问那么短的时间里,她如何做得到把那么多东西从荷包里掏出来、藏起来、然后再下楼追着你还荷包呢?”
苏九冬回到桌子前,一一比对着桌上放着的拿出的荷包里的东西,质询道:
“还有,荷包里的东西,与你所述的东西只对上了两样东西。其余的东西一样都对不上。阿蓉只是个孩子,如果真是她偷了你的东西,试问丢失的那部分东西她藏到了哪里?”
阿蓉站直了身子,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反驳道:“我没有偷荷包里的东西。当时我捡起荷包就下楼去找失主了,并没有拿荷包里的东西。”